扶苏虽然心里好奇,但是向来本分谦和,知道有些事,即使自己身为大秦长公子,也是不能打听的,所以问完后又给自己和王离找了一个台阶,免得尴尬。
王离本来有些纠结该怎么回答扶苏,
毕竟夏平的事,现在知道的人也并不算少。
说秘密有些算不上,毕竟就连蒙博李由两个小萝卜头也是知道的。
但是夏平的身份对扶苏而言实在敏感,他可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
私心也好,又或者其他,
所以见扶苏又给了台阶,想也没想,顺着扶苏给的台阶,摇摇头就道:
“恕某无礼,殿下若有疑问,还请回到咸阳后,当面向皇帝陛下询问!”
这是不能说,王离语气淡然。
扶苏闻言点点头表示明白,识趣的没有再问这个。
而是忍着疑惑,开始打量起来房子里的各种摆设起来。
王离也乐的如此,在一旁耐心的陪着扶苏,时不时解释一二各种物件。
毕竟夏平这个客厅,如果没人解释各种器物的用处,还是会出不少洋相的。
“殿下,此物名曰沙发,乃是公子让木匠以上等的裘皮,加上各种羽绒所制,坐上去会让人全身放松,飘飘然犹如在云间荡漾,可坐可躺,极是舒服方便!”
看到扶苏站在沙发前,转来转去,就是不落坐,王离就解释了一下。
刚刚扶苏坐下去又不自在的站了起来。
他是看见了的,这沙发他第一次坐的时候和扶苏表现也差不多。
羽绒毛皮的沙发实在太过柔软,坐上去整个人大半个身子就会陷阱去,连一点着力点都没有,好像在温柔乡一样,
别说扶苏了,就连他这个已经适应了坐在各种椅子凳子上的撸铁直男,坐在上面有时候都会也有些不自在的。
“此物叫做沙发吗?倒是一个新奇的东西,若是那些喜欢猎奇的贵族得知此物或许会欣然不已吧!”
扶苏笑了下道。
摸着沙发的上面柔软的皮毛,微微用力,看着陷阱去的手掌,他心里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形容。
奢侈!
享受!
糜烂!
一个个词汇在脑海里浮现,对于从小接受老秦人朴实,勤俭教育的扶苏。
内心十分矛盾,他接受的教育让他排斥这些,因为他明白这些东西会腐蚀人心,会让雄心壮志之人失去目标。
但是内心本能的又让他格外的向往,羡慕。
觉得人生追求好像不外如是!
见扶苏的反应,王离眨了下眼里,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敢问殿下回咸阳后,可曾私下里拜见过皇帝陛下?”
扶苏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避讳什么,叹了口气,直言道:
“不瞒少将军,扶苏回来时倒是去拜见过一次陛下,只是陛下忙于政务,因此没能见上面,平日里也只是在朝堂上能见到陛下!”
这不是什么秘密,他身为成年的公子,加上长公子的身份,有一定参政的权利。
平日里能在朝堂上见一见皇帝,已经算是好的了。
大秦更多的公子,若是不得宠的,一年也未必能见上一回皇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即使他那位极为得宠的弟弟,他听说最近也有些日子没有得到皇帝召见了。
王离有些恍然,突然觉得这位大秦长公子有些可怜起来。
虽然名义上身为大秦长公子,身份贵不可言,但是同时失去的简直不要太多。
各种势力的聚焦,加上皇帝陛下在朝中威严愈盛。
相比起皇帝陛下时不时就来夏平这里打打秋风,还被夏平像防贼一样防着嫌弃的不行,却依旧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