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想得不错,还有更糟糕的事呢!”向化见了郑郊这样,心中摇头不已,郑郊与新皇都是先帝的儿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比之先帝,也是多有不及。
于是,向化又接着说道:“王爷,昨天晚上,新皇下令给锦衣卫指挥使郑一,清洗了皇宫,我们在宫中的势力几乎是全军覆没。”
郑郊听了,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急速的站起身,恼休成怒的大声说道:“他怎么…怎么敢如此?宫中的势力又何止我们一家,难道他不怕……”他是有些语无伦次。
向化见了,才不急不躁的说道:“王爷,你冷静一下,这种事又何必大惊小怪的。”
郑郊听了,双眼却是直直的瞪着向化,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孤母妃及孤在宫中的势力有多大,就这样损失了,孤又怎会不痛心呢?”
向化听了,却是诧异极了,心中对郑郊的观感又是下降了几分,良久,才说道:“王爷,你着相了,从新皇登基的那刻起,你所谓的什么宫中势力,那就是过往云烟了,难道你不知道,在大乾,每当新帝登基,就会对皇宫进行清理吗?这已然是宫中不可宣已口的规矩,就是先帝也不例外,先帝登基之初,也做过这种事,而新皇能忍到现在才做,老奴也是诧异的很呢!”
向化的话,犹如在郑郊心头捅了一刀,这事他确实不知道,一下子变得更苍白了,这次是心痛到了极点。
缓了好大一会儿,郑郊才缓过来,才说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了吧,孤受得住。”
向化听了,又才开口说道:“这倒没有了,只是还有两个事,对我们来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说!”郑郊是干净利落的说道。
“一是宫中的清洗,多方势力都是损失惨重,太后王氏与太原王家的势力也是大损。二是,不良人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对手,那就是刚设在大理寺下的六扇门,这个刚成立的部门,就是新皇吩咐大理寺卿杨波设立的,他们的目的就是彻底的剿灭不良人这个组织,不良人这次是彻底的惹怒了新皇,他们可是遇到对手喽!”向化是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郑郊听了,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又开口问道:“大伴,你说,我们可能拉拢王氏为我们所用吗?”
向化听了,心里却是有些无语,这位主是不是被打击到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种幼稚的问题还用问吗?
他只好对着郑郊摇了摇头,才肯定的解释道:“王爷,不可能的,太后王氏及王氏家族,又怎么可能为王爷所用呢?他们现在是要名有名,要利有利,新皇也只对他们宫中的势力进行了清洗而已,他们犯不着与新皇为敌,就是有限的合作也不可能,因为只要太后王氏活着,他们就得天然的站在王爷的对立面,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郑郊听了,却是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问道:“大伴,那孤现在该怎么办呢?孤怎么感觉是事事不利呀?”
何化听了,沉思了好大的一会儿,才一脸郑重的说道:“王爷,抛掉与不良人的联系吧,彻底的断绝与他们的合作,暂时沉寂下来,才是最适合王爷的。”
郑郊听了,却是有些不甘心的问道:“大伴呢,现在是多好的时机,小九正彻底的整顿官场,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难道要错失这等良机吗?”
向化听了,却是笑了,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王爷,这是真的吗?不是,你看到这只是表像而已,这朝庭官场真的是人心浮动吗?是,但那只是中下层而已,高层官员心中早有底了,因为该落马的高层官员都落马了,整顿的也只是整顿中下层了,别看新皇嘴上说得那么响亮,其实也就喊喊口号而已。”
“这次的官场整顿,在老奴看来,只不过是朝堂大佬与陛下一次心照不宣的合作而已,这十几年朝庭承平日久,对地方的控制却日益下降,这是朝庭中枢所不能忍受的,而这次的官场整顿,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加强中枢对地方的控制而已。”
郑郊听了,却是有些不认同,摇了摇头,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大伴说的差矣,孤也认可你说的话,但南北之间的对立,自大乾立国以来就存在,特别是这些年江南势力膨胀,大有入主中枢,孤不信,朝庭这次的官场整顿,这些江南势力不会掀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