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张雅雅没有出差。刘小夏便给她汇报了财富中心的团队搭建方案。
张雅雅听完，皱了皱眉，“我觉着，你与其支持孙悦悦，不如支持王雨晨。王雨晨更有潜力。”
刘小夏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也有些后悔，但木已成舟，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再改。雅总，我前天才知道，渠道收单，拼的是价格。”
张雅雅叹了口气，“渠道就像是吸毒，害人害己。你没看到庞倩吗？两个月业绩都是零。之前做渠道的，不能说完全没有价值，但价值不高是真的。”
“雅总，孙悦悦给我说，盛唐一号的渠道费用高达1.05，甚至更高，亏这么多钱，即便底薪、管理津贴这些钱都贴补进去，也不够啊！亏损的钱从哪里找补回来呢?”刘小夏虚心求教。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呗。收单，只有业绩足够多，底薪足够高，是可以不亏钱的。但员工有各项考核，得算准确才行。华北区收单这么猛，同样报销的各种费用也多。总部为了业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羊毛出在羊身上。当然，也有净赔钱的。”
“南都的钱立春，为了保住分公司，自掏腰包，收了三四个亿的单子，我估计，得亏了三四十万。如果没有你，我为了保住职位，也得赔钱收单。肖远有能力，给盛唐带来了业绩，也带来了伤害。现在市场这么乱，沾光的，只有中介和客户。理财师越来越难生存，全公司没有不烦他的。”张雅雅说道。
刘小夏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些客户返佣都跟不进来了。感情是别人给的价格更高。”
“谁都不傻。现在很多大客户，都是找个马甲，挂在公司，底薪和佣金都拿着。”张雅雅说道。
刘小夏苦笑，“王霞和贾秀娟，连管理津贴都要。李洲好一些，起码不要管理津贴。”
“这事，不怪客户。都是因为理财师之间的恶性竞争，将客户养叼了。客户习惯以后，也感受不到理财的丝毫价值。说白了，这个行业，还是草根行业。乱象丛生。目前的出路只有一条，做直销。”
刘小夏很认同，“雅总，我赞同你的看法。我感觉，机构客户比个人客户，更好开发。”
张雅雅的眼神有些复杂，“并不是每个人，都具备开发机构客户的实力。你这样的，是少数。对了，赵明利的儿子，赵前程，我和他谈了。他愿意来咱们公司，我想让他在东海，再开一家二级分公司。”
“东海分公司的总经理不是离职了吗？你直接兼并了多好，开家新公司还得租职场。”刘小夏建议道。
张雅雅沉默了几秒，“我试过，被肖远挡下了。董事长也得尊重肖远的意见。”
刘小夏心里清楚，在华北大区，张雅雅属于被排挤的一方，因为她不是肖远的自己人。
“赵前程的实力怎么样？我感觉赵明利有些实力。”
张雅雅露出微笑，“很强，赵明利一直干税务筹划，即有关系又有钱。赵前程想拉着他银行的两个朋友，一起出来干。我感觉，撑起一家分公司，绰绰有余。”
张雅雅对赵前程寄予厚望。她认为，赵前程有银行从业经验，家庭条件，综合实力都比刘小夏要强。她盼着，再起来一家分公司，制衡刘小夏。
“雅总，咱们可以将外面的两间办公室拆掉吗？现在隔开，只有十六个工位。我量了量，如果拆掉，可以放二十七个工位。”刘小夏转换了话题，他的团队成员越来越多，拆开后，也便于管理。
张雅雅自然是同意的，“齐州的事，你看着弄就行。让庞倩她们去后勤屋里，反正也不干活，浪费工位。我的主要精力，要放在运河、泰州和东海这三家分公司上面。”
“好，具体费用和方案，我和张瑞商量。”
张瑞自然也不会反对，她甚至还好心的给刘小夏支招，“咱现在要规模有规模，要利润有利润。在总部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该花的，不该花的，都可以花。是不是趁机多走些费用出来？”
“多报出钱来，做什么用呢？”刘小夏问道。
张瑞大眼睛一瞪，“想花钱还不容易？公司配的笔记本电脑太老旧了，得换！椅子太差，得换！茶室的这个柜子，太土气，得换！一人一套工装，是不是可以提升士气？这不都是花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