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作为大唐的福地,不仅仅是因为先皇李青的赐名,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地形和土地本来就适合种地。
福州最奇特的地方不在于城内,而是城外,三面环山,只有北面可以进出城,但是这条路土质特殊,土非常松软,哪怕后来人走的多了,土质依然没有变硬。因此第一次进城的人,从北面的路进城,都会感到有些不适应。
也正是因为周围的特殊情况,导致福州城从战略角度来讲,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当年罗成能够率领福州城的这点守军,抵御了北周大军的进攻,除了人和,也少不了地利的帮助。
接到朝廷奏报,大唐皇帝将于五日后到达福州城,福州刺史齐正德赶紧做好了准备,并于李松到的当天,在城门外率领手下官员迎接李松。
虽然在京城里,三位尚书掌管朝政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了,但是像福州等其他地方,官员们都在忙着管理当地的事情,只有少数官员会向京城的几位大臣送礼,为自己的升职铺路,除此之外,很少有官员会关心朝廷发生的事。
福州刺史齐正德,当年先皇逃到福州时,就已经是福州的刺史。
如今不是他没有资格升官,而是他自己不想去别的地方,哪怕是京城,因为福州已经是大唐最富有的地方,哪有人会放弃这么一块肥肉呢。
因此,这位福州刺史也是唯一一位朝中大臣需要去巴结他的,但是此人也不贪,因为除了概率非常小的战事,福州与京城最大的联系就是在于每年的税收,除了户部的任平生,其他人的礼他一概也没收。
李松虽然大部分时间坐在轿子里,但会时不时的拉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时间一长,李松自己都有些忘了身份,好像自己是真的来旅游一样。
这一路上,安国侯沈三千却十分安静,赶路时就坐在大部队最后面的一只轿子里,晚上歇息时,李松都会把大家叫到一起吃,而沈三千每次都是对李松行了礼,然后就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李松对沈三千也不是很放心,但程咬金一直盯着沈三千的一举一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来李松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五日后的傍晚,福州城外的齐正德一行人已经等了一个白天。
福州长史娄杰走到齐正德身边,对他说:“大人,这天色已晚,派出去查探情况的人也没有回来,想必陛下还离福州城很远,今日……”
娄杰参加了两年前的科举,之后就被任命为福州长史,虽然不懂官场上的人情世故,但做事认真,齐正德也很看重他。
齐正德打断了他的话:“娄大人,一年有那么多天可以歇着,唯独陛下来的这一月,从开始就不能有任何懈怠,你现在回去可以安稳的睡一晚上,可我们在这里等候陛下的事传出去,这声望能影响你一年,你说该不该走?”
娄杰听了齐正德的话,做出了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大人不愧是坐稳福州刺史的人,是下官愚昧了。”
前不久派出去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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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有发现李松,而是找到的同时,自己也被沈三千发现了。
李松听见外面有声音,于是掀开帘子看,发现沈三千抓住了什么人,正带着那人往自己这边走来。
“臣抓到一个贼人,陛下要怎么处置?”
李松还没说话,探子就赶紧解释:“陛下,小人不是坏人,只因今日是陛下到福州城的日子,而傍晚陛下还没到,齐大人就派小人来查探消息。”
李松看向沈三千:“齐大人?”
沈三千回答:“这人说的,应该是福州刺史齐正德。”
李松对探子说:“既然你说你不是坏人,那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因此,探子就被李松留下了,跟着一行人慢慢的走到了福州城。
李松到达城外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这一路上,李松已经熟悉了这轿子的颠簸,轿子突然停下来,反而有些不适应。
路仪走近轿子说:“陛下,已经到了福州城外,福州刺史齐正德带着一众官员在这里迎接陛下,已经等了咱们一天了。”
李松下轿后,发现最前面有一群人,自己走过去后,因为天黑还没看清楚长相,这些人就纷纷跪下了。
齐正德说:“臣福州刺史齐正德,带领福州官员叩见陛下。”
李松说:“各位大人辛苦了,听说各位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确实辛苦了,朕来这里避暑,这期间也许还有用到各位大人的时间,到时候几位可别嫌朕麻烦啊。”
“为陛下办事乃是臣等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