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雪中悍刀行世界当中最痴情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天下无禅的李当心,一个就是轩辕敬城了,轩辕敬城数十年读书养气。
所爱的女子为恋人所负,赌气嫁他,后来更是自荐为老祖宗的双修炉鼎,对轩辕敬城不假辞色,多年隐忍,终于爆发,轩辕敬城,请老祖宗赴死!
海波东:“还好还好,这小子最后崛起了,不然气死个人!”
孟天正:“总算临死前长了点骨气!”
绝世大银魔:“呜呜呜,没看见他女儿给老祖宗双修的画面,伤心啊!!”
萧炎:“魔哥,你这……思想不对劲啊!”
绝世大银魔:“我就好这口啊!!”
看到轩辕大磐倒下那一刻,万界众人心头的那股恶气,这才算松懈下去不少。
就在这时,原本激昂的画面,音乐陡然低沉起来。
【悲情片段七:小僧如果真的可以成佛,今日起却也不想成佛了】
李东西死死攥住小和尚的袈裟,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这片袈裟,再也见不到这个天经地义以为会永远在
一起的笨南北,她伤心欲绝,哽咽道:“我梦见你死了,成了佛陀,你说要往西而去,再也不理我了!”
“我喊你吴南北,我说不喊你笨南北了,我还说让你喊我李子和东西了,可你就是不理我,还是走了!”
“笨南北,我不要胭脂水粉了,你别死,好不好?”小和尚笨南北正了正袈裟衣襟,双手合十,面朝背后高处
便是大雄宝殿匾额的老方丈,低头轻声道:“小僧如果真的可以成佛,今日起却也不想成佛了。”
【悲情片段八:爹睡会!】
一个陵墓中,北凉王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知道自己的儿子到了。
此时,此地的一家三口,徐凤年站着,徐骁坐着,北凉王妃躺着。
徐凤年没有流露出什么悲恸神色,他走去树下,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吹了那支小时候娘亲教他的小曲。
这曲中的大概意思是说,有个乡野女子离家下山,见着了一位心仪男子,一起白首。
佝偻老人闭上眼睛,听着这个百听不厌的曲子,用一只手悠悠然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一曲小谣完毕,父子又是默然走出陵墓,徐骁突然说道:“年儿,你可以让黄蛮儿回家了。”
徐凤年咬住嘴唇,停下脚步又迅速跟上,点了点头。
他知道,徐骁老了,要撑不住了,徐骁老了,以后就再也没人骂他了。
他一路走着,回想了以前徐脂虎问过他的一个问题,徐脂虎曾经问过,徐凤年到底怕什么。
徐凤年说的是:“怕徐骁。”
徐脂虎讶异打趣道:“奇了怪了,天底下谁都可以怕北凉王,可你都会怕咱们老爹?”
徐凤年喃喃说着,徐脂虎笑呵呵的问他说的什么。
徐凤年没回答!
这一夜,躺在病床前的北凉王,灯枯油尽,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
徐凤年握着徐骁的手。
徐渭熊的轮椅靠近门口,她的双手搁在腿上,死死攥紧。
匆忙赶回家里的徐龙象脑袋低垂,红着眼睛站在床头。
躺在床上的老人竭力压下咳嗽,缓缓说着。
他说了很多,
说当年死去的那些老兄弟,
说自己对朝廷的态度,
说放不下心徐凤年兄弟几人。
也说了很多曾经都说不出口的话。
门口徐渭熊握拳挡住嘴唇,仍是泣不成声。
【院子里那棵枇杷树,是你娘到这儿后亲手种下的,以后有了枇杷,恰巧又想爹和你娘亲了,记得摘下一些放在坟头。】
【年儿,爹把你二姐和黄蛮儿都交给你照顾,还有咱们徐家,咱们徐家的三十万铁骑,以后就都得你一个人扛着了。】
【你会很累的,别怪爹让你接下这份担子啊。】
年轻背影点了点头。
黄蛮儿抬起手臂,遮住脸庞,轻声呜咽。
当老人说出今晚也是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后,徐渭熊扑出轮椅,嚎啕大哭。
年轻背影仰起头。
背对姐弟二人的他只是张大嘴巴,哭却无声,生怕吵到了闭上眼睛的老人。
老人最后是说:“爹睡会儿。”
仰着头的年轻男子忍着泪水,其实,当年徐脂虎问他。
他喃喃说的是,“怕,怕徐骁老了。”
他不怕徐骁,是怕徐骁老了,在也不能打他了。
可是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葬礼上,
褚禄山笑着:“也许在老齐心里,你一直是最有出息的,在这件事情上,别说袁白熊,就算是我禄球儿也比不上他,六人当中,只有老齐从始至终都觉得你这个柿子殿下最有出息,从不怀疑你将来能成为义父那样的人!”
徐凤年听着,只是坐在门槛上,愣愣出神。
北凉都护背对年轻藩王,年轻藩王背对棺材。
两个活人,一个死人,一时间皆是沉默相对。
【悲情片段九:拒北城十八位宗师出战!】
那一天,拒北城外,北莽孤注一掷,四十万铁骑压境。
徐凤年穿上藩王蟒袍,独自掠下城头,腰佩凉刀。
姜泥身披缟素,登上城头,将紫檀剑匣重重竖放在战鼓之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后,双手拿起鼓槌,开始擂鼓!
当第一声北凉战鼓在天地间响起。
城外独自站在北莽大军阵前的徐凤年,鬓角飞扬,双袖飘摇,飘然如神仙。
一道身形如流星坠落在战场上,刚刚站在徐凤年左侧,中年人双手负后,腰间悬挂一柄寻常铁剑,潇洒自如。
“邓太阿在此!”
轰!
轰!
轰!
鼓声中,又一道身影急坠而下,站在了徐凤年右手边,她只是高声说出自己的名字,“洛阳!”
一人持枪从天而降重重砸落在战场上,高声道:“北凉徐偃兵!”
一袭紫衣如虹掠下,女子神色冷漠道:“徽山大雪坪,轩辕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