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若是自己在一瞬间便可改头换面,甚至还能像李卿雪那般改变年龄气质,那么便能极大限度护住自己周全。
无论是潜入还是逃跑,画皮之术都是毫无疑问的神术。
衣着杂乱的年轻进士出乎意料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颇为惭愧羞涩的笑容:“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就是先前那个谜题的答案,那些村民究竟说了什么?我苦思很久都没有思路。”
这个啊....徐长乐原本如常的脸色瞬间又变得古怪起来,犹豫了会,他诚恳劝告道:
“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还是告诉我吧!”
王干严肃道:“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兄弟你有受虐倾向啊....徐长乐回忆着那六字真言,叹息道:“吴大人告诉我,那些村民只说了六字...”
“哪六字?”
不信谣,不传谣。”
“....”
“....”
两人四眼对视,再次同时双手抱肩,浑身一颤,脱口而出:
“好他娘冷!”
“好他妈冷!”
.......
外城,青洛街,赵府。
寂静深夜,月光静谧。
今日赵府之中,哭嚎声一片,死气沉沉。
赵家长女溺水而亡,甚至尸首都被押在子湖衙门,对赵家夫妇二人打击极大。
从正午开始,赵家妇人的哭声就没听过,寻死腻活,赵家老太爷也是受打击极大,当场便晕了过去。
至于年纪轻轻的赘婿吴齐,从回府便一直呆坐书房之中,沉默不语,不许任何人窥视。
“少爷....吃口饭吧,赵家还需要您撑起来啊!”
老管家语重心长在院外恳求道。
反复几次,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双眼通红满脸疲惫的吴齐走了出来,黯然神伤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水儿也不会死,爹娘也不会伤心到如此地步。”
老管家眼神一黯,也是伤心不已,劝慰道:“只能说小姐命途至此,可老爷夫人年岁已高,希望少爷能担起肩上该付的责任,别让赵家垮掉。”
“我会的.....”
吴齐捂住嘴巴,压抑住哭腔,转身再次进入书房。
不远处的赵家砖瓦屋顶之上,窃窃私语声随之响起。
“瞧见了吧,这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哪怕演技不好,但精神值得鼓励。”
“演员?”
“哦,戏子,不过这人可比勾栏唱曲的那些戏子段位要高一点。”
“段位?”
“....跟你这进士聊天真累,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啊!怪不得当不上状元。”
“????”
徐长乐身穿黑色紧身衣,蹲在屋顶,手中握着个从两条街道外买来的馅饼,吃的颇为有味。
王干一般无二的紧身衣,此刻却是小心匍匐到瓦片之上,躲的极为认真,似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他颇有些担忧问道:“你的法子真的有用么?”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徐长乐啃了口馅饼,笑眯眯道:“今晚看我就要将他敲....看,那些家伙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