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个一两岁娃娃可以拥有旗牌,就是太子也不一定可以使用,更别说赐予他人了。
典韦一脸难以置信。
“这……这也可以买来?”
“若是别人……估计是买不来的,可若是抠门好财的姑父,那还真不算个事儿,当然了,姑父愿意卖,那也是因为小痴年龄还小。”
典韦一阵苦笑,即便在山林中逐兔猎狐,也是听到过皇帝的混账。
两兄弟说话,老人也不开口打扰,只是淡淡微笑,双眼始终看着紧闭着的城门……
城门打开,张相、丁原、高奎、吕良……一股脑涌出城门,看到杂乱人群奔来,何辅看向典韦,大笑。
“大哥!”
“今日就是你我闻名天下之时!”
说罢,何辅踢马狂奔向涌来的数百人,典韦大笑紧跟左右。
“哈哈……”
“大丈夫当如是——”
“哈哈……”
……
何辅、典韦踢马狂奔,两杆大旗迎风飞舞,当两人奔出百十步后……
“砰!”
“砰!”
何辅、典韦巨力之下,两杆大旗深深刺入坚硬似铁冻土中,一左一右冰冷看着放缓了下来的数百骑。
张相看着两名高大魁梧大汉,心下很是犯嘀咕,这真是十二三岁屠家子?怎的生的如此高大魁梧?
心下嘀咕不敢置信,可地上插着的红底黑龙旗却是真的,他不知道皇帝因何给了个娃娃龙旗,但他不敢不信,更不敢冒全家杀头危险。
皇帝威仪前来,城门却紧锁不纳,更别提抓人、夺粮之事,一刻钟前他敢猖狂大笑,可此时……
不仅仅是张相,雁门校尉丁原、司马高奎、从事吕良,数百骑无一人敢骑坐在战马上,全翻身下马。
张相面色苍白,双手连连抱拳。
“上使,误会,误会啊……”
“啪!”
何辅想也未想,一鞭子重重抽在张相脸上,鞭子如同无形大手,生生扼住一干“误会误会”将领脖子,数百人竟无一人开口。
“好!”
“你真的很好!”
何辅踢马围着挨了鞭子却不敢呼痛的张相。
“抓了小爷的人,吞了小爷亲随,抢了小爷随行携带的粮食……”
“小爷随先生游历求学……”
“知道你做了这些混账事情时,小爷因何没在吗?”
何辅指着张相愤怒暴吼。
“因为臧旻,因为夏育、田晏,因为他们战败了——”
“因为他们赔光了朔方、五原、云中所有兵马——”
“因为朔方、五原、云中百姓恐慌南撤——”
“因为小爷担忧——”
“担忧你这蠢货再弄丢了雁门——”
……
“呵呵……”
“小爷与先生一同离营,仅五人离营,把所有可用人手全留在了阴馆县,帮着你们稳定南撤百姓民心,帮着你们守住险关要道……”
“你倒好……”
“抓人!吞兵!抢粮——”
……
何辅怒吼,暴怒的他又是重重一鞭子抽下,张相惨叫一声,惨叫声也激怒何辅的暴戾,皮鞭更是连连抽下……
“你……你他娘地是猪吗——”
“小爷姓何——”
“小爷姑父是大汉天子——”
“小爷姑母是皇后——”
“小爷表弟是皇长子——”
……
何辅低身一把将惨嚎不断的张相提起,愤怒、阴冷双眸紧紧盯着他双眼。
“你来告诉小爷,凭着陛下姑父的威名,凭着大汉龙旗,小爷真的有必要自雒阳携带粮食?小爷游历求学,需要自己携带粮食吗?”
“啊——”
“啪啪啪……”
皮鞭雨点落下,张相被抽的在地打滚,眼角看到丁原后,又大怒来到后退数步的丁原面前,一名看着颇为威武披甲将领身前。
“雁门校尉丁原……”
“知道吗?小爷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你们全都砍死!”
何辅阴冷着脸再次逼近……
“知道吗?一个时辰前,小爷就是想要把你们全都弄死!”
“不是因为你们轻视,不是你们不屑小爷是个屠家小儿,不是因为你们抓了小爷的人,不是因你们吞了小爷的兵,更不是因为你们抢了小爷的粮食……”
“而是因为你们的肆意妄为——”
“啪!”
何辅可不管他是不是太守、校尉,几年前,屁也不是的时候,他就敢半夜闯入南阳太守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