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纷纷起立,异口同声:“愿追随大都督征伐武氏,匡扶李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薛御史见场面被骆宾王带动起来,群情激昂之时,现在不好泼骆宾王的冷水,扫大都督的兴致,也只得跟着众人齐呼。
薛御史平素自视清高,自诩一肚子文韬武略,却无用武之地,常叹怀才不遇。这次虽到扬州不久,但见徐敬ye龙行虎步、气度非凡,相谈甚欢之后,便生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之心,再顾不上朝廷委派的巡城御史之责,只以大都督核心幕僚自居。只是“既生瑜,何生亮”,这骆宾王少年成名,天下皆知,得都督器重,而自己不过一名七品的巡城御史。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当居高位显扬威名,方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只是自己年近四十,在虚位上蹉跎了十来年。当朝的武后冷落功臣贵戚,只爱年青才俊,在洛都,自己已无出头之日。
“这扬州城人声鼎沸,紫气环绕,大都督望去又有王者之气。若将来辅佐他火中取了栗子,未必不能封阁拜相,青史留名。只是这骆宾王深得大都督信赖,先前费尽口舌劝进都督改复原姓,差一点就被那小小的主薄破了功,有他在,如何显得自己的能来?看来得找机会调离他,好给自己腾出位置。”薛璋仲暗暗下了决心。
宾主尽欢之后,玉林跟着骆先生去往住所。路上,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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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突然感叹:“花无百日红,人难千日好。你祖父乃一代忠相,如今你却与我行走这街头,难享祖上荫德。”又停下脚步,看向玉林,直勾勾地道:“你想不想为祖父翻案?”
以前只知道自己是孤儿,被师父师祖拾于途中,养在寺庙。自己姓氏,父母何人,来自哪里,一概不知。说不想寻根问祖,是骗人的。这滚滚红尘,可以倚靠的只有师父和师祖。不过,在寺里的生活虽枯燥,但另方面说也是简单,自己不用操心很多事情,日子过得安稳。如今虽不是流落街头,但今日到这里,明日去那头,所见之人嬉笑怒骂形形色色,只觉前路茫茫,油然生起飘零之意。
见玉林茫然,骆先生一声怒喝:“大丈夫,生,则为人杰,死,则做鬼雄,上对得起祖先后人,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何必作小女儿姿态,可怜身世?”
如同遭当头棒喝,玉林头脑一片清明,连忙躬身稽首:“敢请先生教我。”
骆先生捋捋胡须,点头道:“关于你的身世,恐怕你现在还半信半疑。但法源大师定然知晓其中内情,他没告诉你,也定有缘由,将来见到他时可向其求证。”见玉林称是,骆先生又道:“守凡道长称赞你在武学上有天赋异禀,你不可辜负这个老天赐予的礼物。我看你这几日跟着我,好似迷花了眼,难道师父不在身边,就可以荒废了功夫?”
自从身体康复界武师父授业之后,每日里勤学不辍,很快就掌握了行转小周天方法。可这段日子赴了不少大小宴席,胡吃海喝,得意忘形,又加上这“漏尽通”法门,高深绝妙,想掌握化气为力的方法,没有师父在身旁指点,难以入门,所以这几日倒是放下了修炼。
玉林羞愧难掩,道:“先生教训的是。”见此,骆先生又道:“韩氏一案,虽不知凶手是谁,但其武功一定高深。道长夸你资质难得,你若习好武学,修一身好武艺,即可报家仇,也可了国恨,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
玉林道:“先生说的是,这几日委实被耽误了。”骆先生却反问道:“何以说耽误,老夫虽不懂武学,但经学里有个“凿壁偷光’的典故,可说与你听。”又抬头看了看,笑道:“不知不觉就到家了,不知你可愿陪我这个老头子秉烛夜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