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群情振奋,顾宇又来了一通即兴演讲,成功拉高了不少忠诚度。
鲁达和他的豺狼人士兵,被关进了监狱,顾宇也不着急处理他们。
然后,他把豺狼人送去豺狼人族的领地,交由杜蒙、杜瑞妥善安排。
阿尔金的族人,加上这批收服的,暗空族的豺狼人数量已经超过一千八百人。
至于蜥蜴人,原本暗空族里数量很少,加上这批布鲁菲德的族人后,也超过了六百人。
而且,蜥蜴人的整体实力要比豺狼人强一个级别。
再得到暗空族文明之火强化后,最弱的蜥蜴人都有白银二阶,达到二级兵水准。
布鲁菲德更是幸运的突破到黄金七阶,成为一名高阶强者。
顾宇很看重布鲁菲德,虽然他和阿尔金一样,没什么驯兽师的兵种天赋,但头脑很聪明,有大局观,是位将才。
当得知顾宇这次去堕星沼泽的目的后,布鲁菲德立刻摇头。
他直言剩下的几处栖息地,恐怕都不会有收获。
他比阿尔金对堕星沼泽更熟悉,知道的豺狼人和蜥蜴人的栖息地,甚至超过顾宇掌握的情报。
但布鲁菲德知道的,鲁肯都知道,只会更多。
在顾宇行动之前,鲁肯就开始对沼泽深处的两大种族进行招揽。
大部分人都同意加入鲁肯,剩下的小部分,鲁肯也用威逼利诱的办法,逼迫他们加入。
像今天鲁达采用的手段,已经算是比较平和的,更有甚者还会直接进行杀戮。
所以现在还能独力存在的沼泽势力,寥寥无几。
阿尔金能侥幸存在,还得亏了布鲁菲德顶在这条线路的前面。
如果这次布鲁菲德的势力被鲁肯接收,很快就会轮到阿尔金。
而在布鲁菲德更前面的势力,早就无一幸免。
倒是像毒蝇和巨蜥这样的野生物群,需要驯兽师出手慢慢驯服,不能直接抓捕。
所以克巴斯和布朗此行,还是能有所收获的。
“族长大人,如果您想要大幅度的扩充族内人口,最好的办法就是攻打下鲁肯的黑牙城。”
布鲁菲德向顾宇建议,与其到处碰运气,浪费时间,还不如一口吃个大的。
“还望族长早日发兵,收服黑牙城,解救我们两族的族人。”
阿尔金也充满希冀的看向顾宇,眼中满是崇拜之色。
卡布基洛、布兰德瓦登等人也是摩拳擦掌,一个个跃跃欲试。
在他们看来,鲁肯的黑牙城就像是一头大肥羊,已经养的足够肥嫩。
如果他们不及时下手,万一给部落的人抢先出兵,那就亏大了。
顾宇沉吟不语,并没有立刻表态。
他考虑的因素,要比阿尔金等人更多。
从大局上看,暗空族和鲁肯并不是敌人,而且算是天然的盟友。
这次顾宇带兵袭击鲁达,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他们的身份,就是想要来个装糊涂。
就算日后鲁肯找到他头上,他也可以拒不承认,权当是一场误会。
而且他费那么大力气,把鲁肯的部队全部抓捕,也是不想这么快走漏风声。
可一旦顾宇率兵去攻打黑牙城,那性质就完全不同。
鲁肯如今的声望很高,虽然做事有些霸道,但并没有失去民心。
吞并了鲁肯的势力,看上去是占了大便宜,可顾宇的名声就臭了。
不说别的,银月城里的豺狼人和蜥蜴人会怎么看他?
别看阿尔金和布鲁菲德现在怂恿他,那是幻像着顾宇的大军一到,黑牙城就望风而降。
可如果鲁肯不投降呢,黑牙城誓死抵抗呢?
顾宇就这么硬打下来,要死多少人?
那可都是阿尔金和布鲁菲德的族人,他们真的能愿意?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可能就要一地鸡毛。
包括在鲁达和俘虏的处理上,顾宇的方式都很柔和,就是不想多沾豺狼人的血。
最重要的是,顾宇真不大看得上黑牙城。
说到底,黑牙城里大部分都是一级兵种豺狼人和二级兵种蜥蜴人。
对于暗空族来说,多上一两万的低级兵种,真的意义不大。
顾宇真想要,还不如让地鼠斥候多生几窝,不出一个月就能增加一万人口,三个月十万都不是梦。
他真正看得上的,只是黑牙城里的高端战力。
那些黄金级的英雄,还有三级兵种和四级兵种,才是顾宇渴望的。
所以顾宇并不想现在出兵,用武力收服鲁肯的势力,不是不能,而是不乐意。
“这样吧,阿尔金,你代表暗空族出使黑牙城,与鲁肯谈谈,试探下他的态度。”
顾宇想了想,觉得还是该做点什么,于是说道:
“跟他建议,让他来碎空之地发展,欢迎他加入暗空族。
如果他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他还可以加入银月城,或许另外建城都可以。”
“无论如何,碎空之地都比堕星沼泽安全,大家可以互相照应。
如果他舍不得黑牙城,也可以留一小部分人在那里,但不必把人都集中在一起,很容易被部落连锅端掉。”
顾宇这么做,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会有什么结果,他都无所谓,老天自由安排。
“族长,感谢你的仁慈,我想鲁肯必定会接受这个建议,远离危险之地。”
阿尔金被顾宇的话深深感动,一旁的布鲁菲德也躬身行礼,对顾宇的忠诚度蹭蹭蹭的上涨。
“去吧,做为暗空族的使者,鲁肯只要有点脑子,就不会刁难你的。”
顾宇打开星空之门,带着初始的人马,再次来到堕星沼泽。
他在附近找了一处地方等待消息,阿尔金骑着小布,激动的离去。
一路紧赶慢赶,阿尔金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赶到黑牙堡。
鲁达部队全军覆没的事情,黑牙堡这边还没有察觉,所以堡内很平静。
阿尔金表明身份后,很快就见到了鲁肯。
他本来以为鲁肯面对部落的巨大威胁,至少也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愿意去碎空之地建分城。
只是他满怀期待的把来意说明后,却被一盆冷水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