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众人哗然。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都不是啥好话。
坐在窗口,看着夜色的刘文秀,心中也是大吃一惊。
前后才多长时间,边军的李过,就已经推平了广宁和义州,这一次将军的评选似乎又要平地起风波了。
对于投降建奴的人,都要做奴才这件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也就一些百姓们还一无所知。
要是当中没有张鹤鸣那个老小子放出来的风声,没有谁会真的在意这件事情的宣传。
如今听着大厅当中百姓们的谈论。
都是一副我大明怎么怎么了不起,从来都没有把自己人当奴才的例子。
悄无声息的民族自信心,让刘文秀心中明白,从今往后,建奴们怕是再也打不过来了。
没有谁会愿意,自己的后代子子孙孙的去给人做奴才。
“消息能够传到这里,想来捷报已经传到了京师,看来明天得加快速度回去了。”
刘文秀心中思量着。
广宁之战后,明朝丧失了整个辽东。王化贞既失辽东,张鹤鸣惧罪,自请经略辽东,不久以病告老还乡。
明廷再遣任命宣府巡抚解经邦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经略,解经邦三次上疏,力辞重任,最后被朝廷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朱由校再命王在晋经略辽东,在晋亦辞,不准,令其“刻期就道”,王在晋遂前往山海关。
而现在,广宁又回到了大明的怀抱。
虽然回来的有点曲折离奇,却也打开了整个辽东的局势,让本来的防守策略可以转化为进攻策略。
以后在这个范围之内,以大明的火枪骑兵,应该能够更好的让建奴们尝尝“打草谷”是个怎样的滋味。
不过对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回到京师。
毕竟到现在,各个部门的部长,也只任命了两个,一个就是审计部的高桂英,另一个就是工程部的张国维。
或许这一次过后,各部的部长,应该要落实到位了。
最后思绪又扯到了衮州。
两看相厌的李定国,就在衮州主持工作。
他必须得承认,人家确实有才华,而且做得滴水不漏,井井有条。
随即又想到了自己,一直窝在京师,要是皇上不放手的话,自己就别想着出去干一番事业。
然而,这件事情,又急不来。
最后又想到了一个人,是被高桂英部长推荐给皇上的,一个年龄很小的少年人,叫做艾能奇。
“朝中有人好做官。”
刘文秀嗤笑一声,又陷入了沉思。
他是陕西延安人,而艾能奇却是陕西米脂人。
这么一想的话,陕西人还真的出了不少的人才,就是不知道艾能奇是不是真的很有才能。
“哎,都已经有皇妃给推荐了,就算是只要才能过得去,应该也会被留下吧。”
想着皇上的参谋团当中,又要多一个占据重要资源的人,他就想着如何才能够下放到地方上去。
思绪在大厅的吵闹声中,渐渐的变得沉重,不大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
邮驿的铃声敲响。
就是早上吃早饭的时间段,如今的一日三餐,已经开始渐渐的深入人心了。
即便是穷人家的早饭,也都有一碗稀粥。
条件好点的,还会多加一块馍,更好一点的则是再加一颗蛋。
刘文秀的早餐就是一碗稀饭,一个饼子。
稀饭是真的稀,只有饼子最实惠。
他是穷怕了的,也苦惯了的人,哪怕是他现在的俸禄,能够加的起忌惮,也不想在这上面多费心思。
吃完饭,带着自己的两名副手,牵着马往城外走去。
由于辽边又在打仗,南北的商路又再次失去了意义,不过让刘文秀比较意外的就是,商人们似乎并没有因为生意没了,而有着各种的忧虑。
因为了解过了八大晋商做过的事情,他对于商人就莫名的有点反感。
尽管从各个角度来看,他的这种想法,很没有必要。
出了迁安城,回首看县境地形呈“簸箕状”。
北部西起刘皮庄,经五重安、商庄子、雷庄、建昌营,至新房子,山峰连绵起伏;东从徐流营至五道沟乡均系低山丘陵;西从马兰庄向南,经蔡园、大五里、北营、崇家峪至太平庄,是一条纵向群山。北、东、西三面呈脊背状与中部和南部的开阔平原相衬托,形成了典型“簸箕”状地形。
地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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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高,东南低。
过了龙泉山,他没有特意的去看明朝万历年间李安仁游此,曾题“眠云漱月”四字于山上丈余方的山石上书法真迹。
山屏耸秀,松林苍翠,滦(河)水绕带。山中有古庙,山腰有泉水,石洞通山内。
只是松林依旧苍翠,山腰的泉水也依旧干净明透。
然而山上的古庙,却已经败落了下来。
经过了建奴入关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可在建奴出关之后,庙里的和尚们都被要求前去进入工程队干活。
没了庙中的私产,那还能够养活的了人。
早就树倒猢狲散,个人顾个人了。
官道修建的很宽敞,用的就是大明如今最畅销,最好用的水泥,道路分成来去两条,当中种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
看样子大部分都已经存活。
一辆马车从后面追了上来,车速很快。
史可法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数算不错而被朝廷录用。
一开始他学数算只是为了帮助陈新甲做好工程队的工作,再后来就沉迷了进去,反思了好多东西,从而放弃了已经学了好多年的儒学。
许多事情就是发生的这么意外。
儒学中他看不出来的东西,却能够从数算当中大概的推测出来。
数字不会骗人。
后来一连窜的事情发生,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他猜不透的是人心,在辽东的边市中,他以为那些商人们会亏本。
然而即便是战斗已经打响了。
那些商人们也没有谁哭着喊着自己亏了多少钱,知足,感恩,让他们把所有的损失都贵轻易地转嫁了出去。
而付出代价的,也就只有广宁城和西平城中的建奴。
也就义州的孙得功,惧怕大明的火枪兵,一直不敢出来瞎晃悠。
城门都是一直在关闭着,也就只有在接受一些送来的物资的时候,才会开城门,可该来的一定会来。
最后还不是被李过给一锅端了。
几乎是一轮火炮过去,城门就被城内的人自己打开了。
作为一个有叛逃经验的人来说,他的做法没错,只是错在大明对他的容忍。
军队的将官,一个萝卜一个坑,可不需要他这种两蛮三刀的人进去给坏了一锅粥。
史可法想着边军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