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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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硕图的好运,最为哥哥的多积礼就没有这种运气了。
不是他大意,也而不是他手下的人不够勇猛。
而是他带着的瓶瓶罐罐实在太多了,多到已经让整支队伍提不起速度。
穷怕了的人,就是家中的一块门板都想要抗走。
更别说是生活在苦寒之地,本就物资不丰厚的建奴了。
大车小车,背着的,抱着的。
闹哄哄的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在刘兴祚带兵追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来不及摆开防守的阵势,就被一阵枪声吓怕了。
实在是,聚集起来的人多了。
什么样的流言都会有。
特别是关于大明火枪和火炮的,更是有种鬼神难敌的威力。
多积礼是知道这些流言的。
他本来想的就是,最好这样的流言传的更广依一些,这样才能够让别人认为,不是他自己不够勇猛,也不是他手下的士兵不厉害。
而是敌人根本就不可敌。
事实证明,他错了。
流言这种东西,要是能够有力的控制住,那就是自己的助力,很显然,多积礼还是太过年轻。
看得书多了。
知道的谋略多了,总以为自己就已经学会了兵法。
现实交给他的则是,他学会的那些东西,都是别人玩剩下的。
“刘文秀那小子说的果然没错,给我杀,敌人不散,抢就不要停。”
曾经的三段火枪,现在已经成了两段火枪了。
可射速依旧没有任何的一点下降,反而还有所提升。
战斗的打响,对于多积礼来说很突然,可对于大明来时就是有准备的,望眼镜这样的神器,可不是一个摆设。
在宽阔的平原上。
其作用可要比斥候来的有用的多。
“可惜,后面的火炮没有跟上。”
刘二背着长刀,抱着火枪,他的任务现在就事保护刘兴祚。
虽然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没办法,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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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而且咱们还没有战马,不过这次战斗结束之后,咱们的战马就有了。”
刘兴祚通过望远镜,眼神热切的看着硝烟之外的地方。
那里的物资,不说堆积如山,也足够解决身后的那些流民们的饥饿问题了。
更多的是牛马。
对于那些拉着物资的马车,在见识了大明的马车之后,刘兴祚是看不上的,可牛马就不同。
只有保障了火枪兵的后勤运输。
他们才能够继续保持着最强大的攻击力。
“让人把攻势放缓一些,别一下子让建奴绝望了,咱们是要赶得他们筋疲力竭,才好卓拿回去给咱们干活,可是不会全部都射杀干净。”
看了良久,刘兴祚忽然下令。
物资就在眼前,可不是在他的手上,万一建奴狗急跳墙了,他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还得负担起,俘虏的粮食问题?
“是。”
传令兵立刻传令了下去,枪声瞬间就少了一半。
建奴本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此时得了喘息的机会,很快就有人开始逃跑了,而且都是那些骑着马的贵人。
他们的命金贵着呢。
大好的生命还没有享受完,死在战场上可是划不来。
然而,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就算是多积礼,派出了自己最忠诚的卫队,连续杀了好几个逃跑的人,都是无济于事。
“主子,咱们也逃吧,在等下去,就迟了。”
多积礼的一名奴才,牵着马缰绳,哭声说道。
前面的战斗,打的实在太惨烈了一些。
在见到大明的火枪兵的时候,他一开始还觉得,凭借着自己这么多的人,堆也能够堆出一个胜利出来。
然而。
刚刚开战,就瞬间崩溃。
骑兵没有作用,射手的弓箭,根本就达不到有效的射程,就是抛射,也不过是眼睁睁的看着箭矢落在大明火枪兵的脚下。
人家似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迟了?现在已经迟了,你个狗奴才,你认为我现在活着回去,能落得了好?”
多积礼内心恐惧着。
打胜仗谁都会越打越凶猛,可要是输了呢?
他真的很年轻,可打过的仗也是不少。
却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无力过,在太子河的边上,自己输了,折损了最多的骑兵,可现在又要输。
手上就这么点人。
够自己输上几次?
“去,下令,让人把所有的物资都烧掉,破釜沉舟我大清的人也是会的。”
多积礼不打算走了。
而且看样子,自己也是走不掉的。
辽东虽大,好像已经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哭声,惨叫声,还有最后死亡时的绝望声。
在现在的这个小战场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刘兴祚带来的士兵们,已经从新兵,快速的成为了一群老兵。
训练的再多,都不如一场战斗得洗礼,来的深刻的多。
一直观察着建奴后方的动静,刘兴祚搞不懂,明明他都已经给出了这些人一线活着的希望。
这些人为何还要苦苦的挣扎?
通过望远镜,他已经看到了有人正打算烧掉所有的物资。
“看来留不下这些人做俘虏了。”
刘兴祚喃喃自语道。
“来人,下令加强攻势,几人敌人不想活了,我们就要成全他们,成人之美一直可都是中原人的美德。”
瞬间。
枪声更加响亮,前方的敌人,倒下的速度也更快了几分。
只坚持了几个刹那,建奴们骑着马的,就立刻一哄而散。
少了骑兵的冲锋,火枪兵的压制,就更加的迅猛了许多。
刘二看得一怔:“原来建奴们也怕死,也会做逃兵。”
表达出来的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想当年,他们在建奴的围追堵截之下,厮杀的也很凶狠,可那些人明明都是不怕死的啊。
疯狂的样子,到现在都是历历在目。
“废话,当年是当年,如今是如今,欺软怕硬,本就如此。”
刘兴祚看得透彻,当年大明士兵,能够和现在的大明士兵相提并论?
“记得,建奴也是人,是人就有恐惧,现在是咱们开启杀戮的时候了,可由不得他们说停下就停下。”
此时的刘兴祚,有了一种觉悟。
那就是,只有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任何的仁义道德,都教化不好一群以抢劫发展起来的族群。
尽管他们现在已经办后金,改成了大清。
根子都错了,改什么名字都是白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