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楼是一个大茶楼。
里面的各种设施都是走在大明最前沿的,就连厕所也不例外。
隔间里面,刘香一边咒骂着几个混蛋。
一边暗自埋怨自己在京师悠闲的太久,完全是大意了,上了自己手下人的当。
“老大,把你带着的报纸,也给小弟一份看看啊。”
崔涛吧唧吧唧的吃着东西,一边小声的问道。
“别闹,我正在看,最近大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召开会议,朝堂之中难道不行?”
习惯了从报纸上找那种藏在字里缝间的重大消息,可不愿意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或许一开始会因为自己的周围坐着的,全部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而心生恐惧,可现在惊吓过后。
冷静下来,却又发现,自己的机会来了。
能把风险,创造成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是他能够在郑芝龙和荷兰人之间周旋的重要手段。
他的战船和能打,可却是无根之萍,只要又一次重大的败绩,那就完了。
“哦,哦······”
崔涛只安静了一下。
就有开始胡言乱语了。
“你说,这次来风雅楼的人,会不会是皇上?”
“皇上来这种地方干什么?没听说是在开会吗?难道皇上开会也要偷偷摸摸的?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刘波的脑洞更大。
一下子就扯到了造反上面去了。
“我是刘波,你已经上岸这么长时间了,脑子里的水,还没有倒干净?”
脑子里进水,现在已经是京师人,传播最广泛的一句话,说人蠢笨,已经过时了。
崔涛此时也拿来用了一下。
“你怎么说话的?说完蠢笨就明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造反,真有你的,皇上造自己的反?你觉得这种想法,是人能够想的出来的?”
“怎么就不能了?”
崔涛嘴硬着,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都闭嘴,你们是觉得这个地方没人守着,就认为安全了?小心隔墙有耳,要是你们被抓起来,别想着老大我去给你们送饭。”
刘香心中无语。
他都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会把着两个二货,给带到身边的。
难道是自己的脑子也不好使了?
他不由的有点怀疑。
想罢,有开始研究起报纸上的最新消息。
湖广赈灾,一直是有连载的,每一天的进度,都能够让每一个人感受的到。
辽东的距离就有点远。
李过李将军的攻势,一如既往的迅猛。
用其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在放羊一样,不断的赶着建奴们往后撤退,缩小其活动的范围。
另外一边刘兴祚手上的兵力多少,报纸上没有说。
可推进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只是隔了一片海和一条河,消息的连贯性,就不是很强了。
“辽东镇?隔壁就是朝-鲜,袁崇焕他们的地方?”
朝-鲜说实话,刘香只听说过,根本就没有去过。
那种地方作为一个国家,给他的印象就是太穷,去过那里的人,回来都说没有一点的价值可言。
当地没有什么特产,也没有多少的购买力。
海商自然就不愿意去了。
只是偶尔会听到,那个国家被扶桑打了,还被打的挺惨。
需要大明的帮助,才能够值得起腰。
“想必刘将军的兵力应该很多,完全不怕袁崇焕啊。”
刘香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要是刘将军的兵力很少呢?”
崔涛不由的插口问道。
“要是很少的话,那就说明在辽东镇那个方向,建奴根本就没有主力,不过也说不过去,看上面的图画,可都是成片成片的稻田,这么大的一片土地,还有着粮食产出,不派重兵把手是不可能的。”
没有面对过大明的火枪兵,刘香自然是判断不出,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有用消息。
只有按照他自己的经验来判断。
好歹他也是领兵作战的人。
虽然水上作战,和陆地上作战是两回事。
忽然想到,他在二楼的时候,遇到的姬辰,是不是和大明律有关?
不过又想到,来这里的似乎各个衙门的人都有。
又不确定了起来。
刘香心中的疑问。
也是在风雅楼后院之中,与会者的疑问。
他们不是崇祯叫过来了,而是被王冲使了个手段,忽悠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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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首辅,不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朝堂上说不清楚,要在这里讨论?”
骆养性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是一头雾水。
若不是因为王冲派出了是他的亲卫,他都要当做是谁做出来的恶作剧。
哪有把开会的地点,设在这个地方地方的。
大明什么时候缺少一个大场地了?
跟做贼似得。
不过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轻易的说出口。
“老夫也是不知,我现在都在想,是不是被王冲那小子给骗了,烽火戏诸侯那也是天子才能够做的事情······”
后面的话,李长庚就不好说了。
接着转头看向阚玉树,此人和王盈是一起来的。
说是代表道院,掌院徐光启,据说现在没空,正忙着实验他的动力机械的,听说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快要成功了。
“阚大学士,你觉得咱们是不是被骗了?”
李长庚一直都想要找阚玉树算上一卦,奈何每一次都被推脱。
说是自己的算卦本就是骗人的,不足信。
可正因为这样说,反而让更多的人,认为阚玉树是有真才实学的。
谁见过算命先生,所自己的卦象,都是假的?
不都是想尽办法的忽悠人吗?
从老百姓,一直忽悠到朝堂之上,最后进入了皇上的眼睛,最后作了一国之师,历史上也不是没有。
阚玉树看了看周围的各个衙门的大臣。
王冲的心是有多大,才会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去骗?
想要去工程队其实也很容易,犯点小错,可以进去一日游,完了还能够快速的回来。
“他没有骗人,应该是事态紧急,完全没有时间回到朝堂上去,所以才选了这么一个地方。”
阚玉树给自己赞了一下。
找理由还是很好找的,就算是说的再离谱,只要有人信。
那就是正当的理由。
不是也是。
“说的不错,应该就是这么个理由。”
骆养性立刻点头说道:“不过是因为什么议题,才召集咱们这些人呢?”
不知道议题,就没有办法提前准备。
王冲只说了一个紧急会议,可没有说要讨论的是什么。
阚玉树立刻闭嘴。
让他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还是可以的,他今日只是带着耳朵来的,可不是想要加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