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傻子。
只是看被骗的人,是不是愿意被骗。
要是不愿意的话,绝对会有一千个理由去拒绝,而若是愿意被骗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喜欢。
无论是王盈,还是阚玉树都是聪明人。
不同的这是,王盈的消息,总要比阚玉树多一些,所以也是最快的看破了其中的漏洞。
于是,王冲的得意也只持续了一下午的时间。
在王盈回到了家中之后,王冲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先是被他藏在外面的卞玉京姐妹,被带回了家,之后就是带着卞玉京姐妹在京师四处乱逛,而王冲就像被抛弃的猫狗一样。
没有任何人会去理会。
而最为皇上的崇祯,也在外面再留了一夜。
又做了一次老黄牛。
然后才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宫里,只是迎接他则是两亩六分地耕耘。
“你愿意把她们留在外面,我不反对,只是注意安全就行,还有别累着了。”
在崇祯累的够呛的时候。
忽然周皇后来了这么一句话,惊得崇祯身上任何一点困意都没有了,想要解释一下,话语也是无从出口。
另一边的张嫣则是幽幽的道:“还有要记得经常回来,免得找不到路了。”
崇祯无语。
此时最好什么话也不要说。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当然一些手段还是要的。
哪怕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还要喝参汤,他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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衮州风平浪静。
孙传庭的军队,虽然分散开了,可对地方上的安稳起到了重要的决定性作用。
让李定国的工作开展放的很顺利。
每一次汇报到京师的奏章,基本上都是好事。
而蓟州一直等着大明回话的蒙古人,最后也只等来了一个拒绝。
蒙古使者在瞠目结舌之中,被赶出了长城之外。
满桂在受到了崇祯的接见之后,不久也回到了马兰峪,重新整顿骑兵,这一次可是新式的火枪骑兵。
全新的纪律规定,全新的训练方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去的了很好的效果。
而那些已经被转到其他队伍中的残疾士兵们,却还要好好的学习一下,最新的纪律风气,直到刻在骨子里,最后才会被派往地方,做当地的巡捕司工作。
满桂通过了好几次和皇上的交流。
已经意识到,皇上是要对蒙古人有想法了,而他刚好是最了解蒙古人的最佳人选,往后的战功,不用想就是他的。
当然这些话,他没有轻易的说出去。
于此同时。
关外和关内的探子,忽然一下子多了起来。
建奴对大明的渗透工作,瞬间就加大了力度,其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大明有没有和蒙古人结盟。
大明是没有谁说出去这种事情。
而蒙古人,也不会把这种丢脸的话往出去透露,虚虚实实的消息,反而让在盛京的皇太极,一阵疑神疑鬼的猜测不已。
如今相对最平静的也就只有朝鲜的袁崇焕他们了。
庞大的军事实力。
还算团结的队伍,正在不慌不忙,一点点的收拢着,原本属于朝鲜国主李倧的权利。
也许到了年底,就能够勉强的把朝鲜那在手中,不过想要真正的治理好,还得需要狠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在大明。
一处工程队伍之中。
干完了一日的工作,正在一边喝水,一边休息着,等着晚饭的开吃。
其中一人,披头散发,一身的劳改犯的衣服裳,早就被沾沾的泥土,弄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样的人很多。
没有谁回去关心谁。
劳累已经让人忘记了,自己原本是做什么的。
不过也有人还清晰的记得自己的曾经。
因为那种花天酒地,奢华的毫无拘束的日子,实在没有办法忘记。
可记忆越是清楚,心里就越是难过。
享受仿佛就在昨日,而今日则是已成阶下囚。
孔胤植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之所以在朝堂之上没有辩赢皇上,则是因为他恍然发现,耍嘴皮子,就算是赢了又如何?
人家依然是要把他给送去工地上干活的。
毕竟孔家流传下来的只是,可真的不是在说笑,就凭崇祯的三言两语,那个犄角疙瘩找不出可以反驳的理由。
此时孔胤植正眼神发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仔细会想过自己的所学,儒学真的没用吗?
不由的在心中自己问着自己。
皇上在不断削弱儒学对整个大明的影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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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从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看得到。
一部部的儒学经典,在脑子当中,来回的翻页。
从温故而知新,到三省吾身。
这一次,孔胤植看得更加仔细,学习的也更加认真。
仁义礼智信划过脑海之中,飞快的消失。
然后就是各个朝代的史书。
从夫子周游六国,到现在的大明,孔胤植仿佛不是在看历史,而是在看儒学的变迁。
为何历史上的诸子百家,最后只剩下了儒学?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算是一代皇帝犯蠢,可总不能每一代皇帝跟着犯蠢吧?
其中应该有一种原因,在促使着儒学的兴盛。
这样的想法,他已经想了很久了,也找到了许多可以支撑他的理由,可没有一种是他认为能够经的起推敲的。
今日的休息,他本是没有抱着可以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随便的想一想。
可想着想着,他的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
忽然。
一身“哈哈”大笑,让身边的人以为他疯了。
由于工程队当中,被分配过来了,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不少,受不了这种干活的苦楚,疯了的人也是不少。
更有极端的,会趁人不注意,瞬间了解自己。
也就是说,这些人一辈子,享福的时候可以,吃苦的时候就不行。
干的活不多,吃的饭不少。
经常闹出来的事端,更是不绝。
工程队之中的护卫头领,立刻就带着人来到孔胤植的周围等着,等着看之后有没有危险发生。
而且正在大笑的这人,他也认识。
孔家的子孙,据说是圣人的后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圣人,反正他读书少,不知道也无所谓。
但是不能在他带队的时候出事。
要不然又会少一个干活的人,接下来的工程还最不做了?
“这人疯了?”
“暂时还没有。”
“那怎么笑个不停?”
“或许是想到了以前的荣华富贵了吧。”
“原来是在做白日梦啊。”
“你以为呢?”
“要我,我也会整日的做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