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霜越发的肯定眼前的沈知意,绝非一般的江湖中人,他的剑法虽与剑湖宫相似,但其中有许多玄机,自己根本看不明白。 沈知意的招式由一而变换万千,时快时慢,时简时繁,根本捉摸不透。
忽然间,只听见“锵!”的一声,断水与白玉霜手中长剑重重地撞在一起,一股气流四散而开,两剑相撞,白玉霜只觉自己体内内力翻涌,竟是有些抵挡不住。
不由自主地后退好几步,险些跌落在地。
而沈知意步步紧逼,情急之下白玉霜只得不停地躲避。
随着沈知意的剑法越发凌厉,而她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她刚想挑剑而起,举剑再战。
沈知意仅此一招,断水呼啸而过,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响彻四周,断水剑芒如同长虹贯日般划破而来。
白玉霜手中长剑也应声而脱手,只见长剑旋转着掠过自己头顶,“噌”的一下,刺入了身后的那一棵巨大的松树之中。
慌乱之中,白玉霜一阵惊呼,寒光闪过,待她反应过来时,沈知意手持断水,剑尖已然抵在了白玉霜的咽喉处。
白玉霜眼眸紧缩,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沈知意随即将断水收回了剑鞘,道:“得罪了。”
“是,我输了。”白玉霜仰起头看着沈知意,表情并未透露出不服,她自知沈知意技高一筹,如此,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看着沈知意收回了剑后,凤清瑶轻轻拍落自己肩上枯黄的落叶,便朝着那一棵松树慢慢走去。
忽然一句:“白姑娘,你的剑。”
白玉霜闻声转头,只瞧见凤清瑶手持长剑,朝着白玉霜掷了过来,正欲伸手接剑,谁知那剑竟直接掷入了白玉霜左手所拿着的剑鞘之中。
“多谢。”看着手中被掷入剑鞘之中的长剑,白玉霜眼神闪烁,与凤清瑶道了声谢后沉吟片刻,她抬头,看着沈知意,道,“你的剑使的非常厉害,看上去,已经远超我不知多少,我本以为剑湖宫的剑招已出神入化,看来还是我的目光短浅。”
沈知意这才明白,刚才白玉霜硬要与自己“打架”,也只是为了试自己功夫的深浅,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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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剑湖宫顶着江湖上所赠“剑术天下第一”的名号,如今被一名不经传的人压了一头,心中恐怕也稍有不快吧?
沈知意也从未想过要与白玉霜比个高低,他自知世间武学源远流长,自己今日胜了她,不代表剑湖宫就一定名不副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便是自家师父从小教给他的东西。
沈知意当即解释道:“白姑娘,并非如此,剑术高低非一时便有决断,天时地利与人和皆有影响,今日姑娘不过输给在下区区半招,在下侥幸得胜,也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倒是见识了剑湖宫出神入化的剑招,也算是不枉此行。”
白玉霜微微一愣,她当然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却不知沈知意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她看相四周,不知何时,周围也早已挤满了人,看着那些个人众说纷纭,她好像也知晓了沈知意的用意。
“看明白了吗?”站在屋旁的多吉赤烈一面捋着手中佛珠,一面问着身旁的徒弟任安。
任安想都没想,张口便答,道:“那姑娘挺好看的!”
多吉赤烈闻声转头,怒目而视,宛如一怒目金刚,小声训斥道:“为师问的是剑招,何曾问你姑娘了?”
任安被多吉赤烈的一个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声答道:“师……师父,打得太快,我没看清……”
“蠢才。”多吉赤烈大骂一句后,便摇了摇头,道,“罢了,有空将我传你的心咒先好生练练,练时谨记,需摒除杂念,莫想邪祟。”
任安只得点点头,道:“是,师父。”
而另一边,白玉霜心照不宣,她瞧着沈知意笑笑,道:“你的剑招有多处与我剑湖宫相似,不知师承……”
白玉霜口中话还并未说完,从远处便传来一阵声音将其打断。
放眼望去,正缓缓走来的,正是顾长歌与孟雪儿。
白玉霜口中的半句话还未说完,就被迎面走来的顾长歌打断,他上前一把拽过了沈知意的胳膊,便在众人的眼前将他拉到了一旁。
就在那一棵高大挺拔的松树旁,顾长歌正欲开口,只是看见了正倚靠在松树旁凤清瑶,下意识地又闭上了嘴。
沈知意便道:“清瑶不是外人,有话便说。”
顾长歌缓缓转过头,看沈知意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本就不聪明的样子,加上这幅表情显得更呆了。
他左顾右盼一会儿, 道:“你可知应如是单独将孟雪儿留下来作甚?”
沈知意点了点头,道:“或许知道。”
见状,顾长歌眉头皱皱,便又继续说道:“还记得赠于雪儿木质霹雳车的那个木雕先生吗?就在刚才,雪儿姑娘从会议堂出来后,跟我说,应如是让她形容了木雕先生的容貌,并且已经让人画了画像。”
“木雕先生?”沈知意的眉头皱了皱,想起了被应如是端详良久的木质霹雳车,若非千机阁的人,这世间恐怕难有如此木雕让应如是格外留意,道,“怪不得……恐怕那木雕先生就是应如是口中所说之人?”
凤清瑶听着顾长歌的话,忽然插了句嘴道:“姜家灭门的元凶?”
“不知道。”沈知意看向凤清瑶,她的表情十分淡然,对此她并不感兴趣,只是问问而已,“不过,感觉八九不离十了。”
顾长歌谈到此处,也不由问道:“也不知怎的,感觉有些蹊跷,接下来该如何?”
凤清瑶察觉到了沈知意细微的表情,轻轻地打了个哈欠,道:“你也对《周天要术》感兴趣?”
沈知意摇着头,道:“我并非是对《周天要术》感兴趣,这件事牵扯了祝叔叔一直调查的姜家灭门,以及李前辈之死,古前辈与我有救命之恩,且李前辈又是古前辈昔日挚友……”
凤清瑶慢慢走近沈知意,看着他明亮清澈的眼睛,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在他面前轻声细语问道:“我虽然不知道你口中说的人都是谁,但是你可想清楚了?。”
其中之事,沈知意又怎么会不明白,他抬眼看向凤清瑶,只是犹豫不决地说了句:“我,不知道……”
凤清瑶举手轻轻拍向沈知意的头顶,道:“身为男儿,不可如此优柔寡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