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号角长鸣,诸侯会盟之大军,在姬发得太虚受益,暗中挤开姜子牙,取过全部军权之下,各部整顿人马,旗幡皆动,往朝歌而去。
一路行来,不说殷商之军毫无抵抗,可在高端战力皆在鸣条,截教又不在帮助之下,所作所为,皆不过螳臂挡车,毫无作用。
自界牌关为始,只南伯侯所率之中军,便一路破穿云、临潼二关,走渑池渡黄河而至孟津,直至兵临牧野之地,方才被重整旗鼓,欲要作最后一搏的商军阻了进路。
“风奇。”
目光远望,太虚法目之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牧野之地,商军军营上方,兵煞之气冲天,于其空中,凝结成一只黑背白腹的神鸟,于肉眼所不可见的天空之上,昂首嘶鸣,舞动九天。
其鸟神骏异常,比之昔日三山关所见之凤凰,亦是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只是,此时太虚眼中,毫无欣赏神鸟神颜之意,有的,只是从心底之中,勾连而起的种种回忆。
那神鸟,黑背白腹,乃是凤凰异种,玄鸟之身。昔日,大夏与之对敌时,但凡将兵云集成阵,则必有玄鸟降生以为助力。
经整个商夏之战,玄鸟生出,必有商军,商军所过之处,又是无穷夏军尸横遍野,屠戮一尽。
而攻夏都,破其家时,这商之玄鸟,亦是见证者!
“师父!”风奇于太虚身后恭敬道。
虽名为后军副帅,可有卞庄、姬旦二人便足以统率全军,做到分毫不乱。
对那等统军操练之事,本就不感兴趣的风奇,便自大军出发之后,就一直跟在太虚身后,名为服侍老师,实为一直借机请教诸般修行难题。
“你且走一趟前军南伯侯处,告知其扎营休整,以待大军到来,万不可莽撞行事,误了大军,折了士气。此外……”
当年于大夏为将之时,虽因修为之故,只是充做斥候之用。
可出身大夏禁军,那被大夏用作培养将官之处,该有的行军之本领,太虚还是不缺的。
是故,一番详细安排,当南伯侯从风奇处得知之后,两眼发亮,事事皆听太虚教诲,安营扎寨,高挂免战牌,不理营外商军大将任何挑衅之举。
牧野东方,商军大营帅帐之内,此时帝辛高居首座,其下分文武,各列左右,躬身听令。
“恶来,那南伯侯,可曾出战?”一袭黑色王袍,帝辛盘膝坐于主座,沉声威严问道。
“君上,那南伯侯先锋大军之中,许是有高人指点,其行军有序,不似往前冒进之风,面对我等轮番挑衅,其只高挂免战牌,并不出营相争。”帅帐之内,恶来黑甲红披风,躬身禀报道。
“也罢,本还想先声夺人,给那好运的姬发一个教训。既是天不如人愿,那也便就如此吧。尔等下去整军备战,若有不愿死战殉国者,不要为难,放其自去便可。”
神情依旧,帝辛保持着人族帝王惯有的沉稳威严之相,挥手示意众人退去。
“诺!”
见众文武退去,帝辛叹了口气,再不复先前强装威武之相,目中恨意浮现,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天道,天道!洪荒之中,终归还是唯有实力,方才是一切之根本啊!若有再生之机,他日,我子受,必定两耳不闻窗外事,沉心修炼,在不复今日,受此大辱,亡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