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但请让我在市中心发布一场演讲,以增强霍斯与福考巴尔间的友好关系。”多巴斯没有表现得很惊讶,因为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您有什么计划?”多巴斯走出城堡以后,他的相国走上前问。
“试试能不能在福考巴尔煽动民变,如果不行再去想别的计策。”多巴斯的脸色有些凝重,他对于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也没把握。
福考巴尔的市中心有一座露天环形场所,专为竞技表演和其他大型活动而建造。多巴斯站在场地中心的擂台上,面对着簇拥在他身边的民众,开始他的演说。
“强壮而长寿的福考巴尔人民,马瓦三世的仆役,霍斯之王多巴斯在此祝福你们!自纪予创世,格里芬御火以来,新月地区已遭受无数的盛世和苦难。而现今,长峡在多尔·伊尔斯的战火中轰然倒塌,浦雷斯特也已死于乱箭之下,新月又一次陷入了黑暗。而在这黑暗的时代,布达森王依然没有醒悟。他将都城从福考巴尔迁到哈锡,带走了你们的家人和财富,让福考巴尔就此衰落;他毁灭了你们的圣堂,把格里芬的神像扔入深渊,逼迫你们去信仰那残忍与战争之神。现在,他又将屠刀挥向邻国和朋友,我和卡尔班便深受其害,甚至面临着身死国灭的结局。伟大的格里芬不会坐视世界的苦难而不顾,月之地永不颠覆!失信者的军团已至凯利斯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正是反抗布达森暴政的最好时机。我们为什么而战?不仅是福考巴尔,还是为了新月地区的安宁!渴望幸福的人啊,举起你们的剑吧,格里芬的双翼会庇佑我们。”
多巴斯站在高台上,饱富感情地说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有力,似乎是带入了个人的情感。整个会场都躁动起来,喊声逐渐盖过了演讲者的声音。机敏的书吏和吟游诗人早已将多巴斯的话记述下来,在新月各地传述。有的人还将这段话编成歌谣,以方便人们传唱。绝大多数福考巴尔人相信,大预言家已经出现,他们的黎明就要来临了。
这歌谣很快传遍了整个新月地区,还在凯利斯诺原野上驻扎着的马瓦三世自然也听到了这歌谣。他开始不安起来,召集群臣以讨论对策。
“我建议派人削减此事的影响,冷处理福考巴尔的躁动。这样不出三月,风波自然平息。”他的市政官建议。
“福考巴尔是一快要燃起来的火堆,你这个计策不治本。”马瓦三世摇了摇头。
“大人,我建议派军对福考巴尔进行施压,让他们不敢有所行动。”大统领提议。
“说得好听,你认为塔克那家伙会让我们这么干?他现在恐怕巴不得想造反呢。”市政官反驳道。
“陛下,不如我们直接以叛国的罪名指控塔克领主,把他赶下台,然后再任命一名亲王的官员为福考巴尔领主,将多巴斯赶出福考巴尔,那样的话他就是使尽神通也扇不起多大风浪了。”副相国说。
“如果他叛乱了该怎么办?”相国问。
“直接出兵将塔克歼灭,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可以以国内生乱的理由暂停与多尔·伊尔斯的战争。这是正当理由,不用担心会受人指责,所以说,这是一石二鸟之策。”
“如果多尔·伊尔斯不同意签订和平条约,率军来袭应当如何?”大统领提出疑问。
“任何计策都有风险,如果我们能速战速决,也不用去担心多尔·伊尔斯。”
“就按你的计策去办吧。我这就发出昭告,宣布塔克谋逆。”马瓦三世拍板。
“混蛋!他竟然诬告我叛乱!”塔克狠狠敲了下桌子。
“您就要这样伏罪吗?”多巴斯问。
“你说的没错,看来我不应该对布达森和马瓦抱有期待。我现在就对布达森宣战。”塔克气愤地说。
“作为新月的正统国家,我以霍斯国王承认你的主权,”多巴斯肯定,“我会对福考巴尔的独立给予全力支持,但是我同时也希望你能为我争取到一座城,从而帮助霍斯复国。”
“所以这是个平等的交易吗?我给你城,你承认我的主权和地位。”
“是的,我相信以多尔·伊尔斯为首的国家会希望布达森更乱一点。”
“那我感谢你。”塔克与多巴斯握了握手。
塔克送给多巴斯三间两层楼的宅邸,为他和他的大臣提供住处和会议地点。
“布达森既然敢宣布塔克谋逆,则必然会率军来讨伐福考巴尔。虽然多尔·伊尔斯大概率会出手,但是卡尔班如果要出兵的话,长峡的守军一定是不够的,他还要到一趟阿里·付去调兵。这样一来一回,几十天就过去了。而福考巴尔的守军完全不足以抵抗布达森的军队。您准备如何应对?”相国分析。
“你忘了美西斯啊。用土地和财产作为诱惑,美西斯王贪财,一定会发兵救援的。而且现在布达森比较理亏,如果能这场仗能打赢的话,美西斯也不用担心受到舆论影响,他何乐而不为呢?”
”您高见,我等不及。”相国奉承。
“我这就向美西斯城发出使者,请他发兵救援福考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