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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备战

那火箭划破天际,刹那间犹如借助雷电之势,刺进那男子的后背,顿时细雨缓缓而下,熄尽了明火。

他哽咽着对妇女说:“快,快跑。”随后咽气死去。那怀孕的妇女呜咽的狠心抛下丈夫向远处跑去,山贼再次拉出火矢飞射而去,却只射进了她的腿里。

那妇女倒进茶丛昏死而去,渐渐地要被野火吞噬。

艾森竭力拍尝试突破屏障,眼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妇女死去,也就在悲愤之时那贼人的谈话令他更加震惊:“行了,那女的就别管了,长夫人说了,烧完赶紧去艾庄增员。”

“啊,去那里我们不是当炮灰吗?!”

“哪是炮灰,魑魅魍魉魃鬾魊魋魖甚至魈也来了,而且加上两城势力,害怕受伤丢了性命不成?”

“这么兴师动众的,这艾庄到底有什么令他们这么忌惮的?”

“去了不就知道了,走走走。”

二人向着艾庄的方向奔跑而去,随之挡在他面前的屏障也一点一点消失。他立马跟了上去以至于忘了倒在一旁的妇女。当几人远去,她才慢慢爬起来,向着茶园小路一瘸一拐的艰难下山。

随着贼人的步伐,他们很快赶到位于山顶上的艾庄:大门牌匾上刻着“清风艾庄”四个金字,却有一道裂痕狠狠分开了艾字,大门内外一片狼藉,能碎的尽碎,能破的也不留整体。

他跳上屋檐,看着内院的情况,只看见那些有着畸形古怪身材的面具侠客正在肆意屠杀艾庄的佣人。相比之下这些佣人居然能与这些身怀诡异功法的怪人打个平齐,要不是因为人手不够,人力上受了重创,也不至于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唯独一名男子,他手执双刀与两名侠客打的难解难分。

他一眼认出这位就是清风艾庄的庄主:艾辰。也就是他的父亲。

那蒙面二人相比那畸形几人相比端正许多,更像是名门将派,出手孔武有力,招招致命,即便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和较远的距离照样还能感受到二人挥舞刀枪时的气浪。

艾辰一记拦截挡下了长枪的突刺,随即撤腰出脚踢开了那男侠客。站稳之后反复挥刀,如同这绵雨之势连续机打那手持太极刀的侠客。

双刀之快来不及一把大刀抵挡,瞬间瓦解了那侠客的防御,一刀劈伤了她,只听她呜咽一声向身后另一名侠客身边退去。

“太极刀!红穗霸王枪!你们二人是!”

还没等他说完他一口毒血吐在地上,跪地难起,他捂着胸口惊讶的说:“你夫妇二人为何与我们清风艾庄作对,我们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们!”

那二人没有开口,只见那霸王枪振起回转,如龙虎之势突刺而来,艾辰已无招架之力,只能看着那气势汹汹的枪头向自己袭来。

艾森见状愤怒的呼喊着,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屏障之上,想要前去拦截救助。

可以一切都晚了,那红穗霸王枪刺破绵雨,似乎爆发出隔绝空间的力量,刺穿了艾辰的胸膛。

“不!!!!”

艾森一头撞在屏障上,看着父亲倒地不起的身影,血液与雨水混作一团,绽放出鲜艳而含有毒素的花蕊。

他不在乎额头上撞出的伤口,任由伤口刺痛流出血液。片刻间那血便染红了双眼,与泪水拂过脸颊。他青筋暴起,赤身通红,不动环浑然不受控制,所有的悲愤在这一刻倾巢而出,无处宣泄的愤怒在他的心里熊熊燃烧,几乎烧尽他的灵魂,变成了一个一心想要报仇的野兽。

“啊啊啊啊啊!!!!”

他跪着,举起通红的双拳向自己所踩的屋檐上猛烈一击,而这一刻,一阵火海爆发而出,烧尽一切,将他重新带回起初那片星海之中。

他哭的撕心裂肺,失尽人声,悲痛与愤怒冲击着他身躯的每个角落,难以自拔。刹那,他想起了一句话,那句魈亲自告于他的信息:灭魃,赠名单。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大多数的帮凶,但那杀死父亲的夫妇二人还不知其底细和样貌,只有杀了魃,才能有线索。

他爆红着双眼,气到绝顶,但照样强抑心中的千种思绪缓缓站了起来,师父曾教过他:在思考筹划之时,所有的情感皆为累赘。于是他聚气凝神,感受这星光大海的寂静。

“年轻人,仇恨犹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不要让其蒙蔽了双眼,乱了定力。大千世界,人情千种,寡欲者通神,纵欲者通魔,好自为之。”

不知何来的声音传入他的心海,让他平缓了些许,周围波涛汹涌的海浪逐渐平息,他愤愤不平的内心也随之安定了下来。

他双眼猛然一睁,发现自己依旧躺在那只有一烛灯火的暗室里。他缓缓气身的同时发现身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装备:它们在摇曳的烛光中散发着黑暗的光芒,像是用了什么奇特野兽的骨头经过特殊加工而成的铠甲,光是指尖上的兽型利爪就让他想到类似虎狼之类的猛兽;身后的披风更是轻盈坚韧,能在阴暗中助他化为魅影。

他将脸上紧合的面具拿了下来,上面除了刻印着火焰的纹理,漆黑的仿佛什么颜色都无法侵染他。

他戴回面具向着长廊走去,依稀听见那熟悉的敲打声便知道出路就在前方。

当光明映入他的眼帘,这种感觉似乎久违了,他闭目深吸,享受着阴雨连绵,雨滴声不绝于耳。

待他睁开双眼,向一旁的老人:“我这身上的装备是怎么回事?”

那老人将一块烙铁放进水里,蒸腾的雾气扰乱了艾森视野,当他挥散蒸汽时发现老人出现在了另一旁的打磨机上。

“这是你自己选的,”他转动打磨机,发出刺耳的打磨声,“也可以说是它们选择了你。”

艾森张口想要继续询问,见那老者没有回复的意思,便行了礼,向外走去。

他纵身跃上铁锁,站在风雨中。恍然间犹如这身装备感染了他的感官,这微风骤雨竟让他感觉到了丝毫的炙热与滚烫。但这一切立马消失在雨滴落在他眼角的那一刹那。

为了开阔视野,面具贴的很近,眼部张的很开。他用双眼感受雨滴,就像是蜕壳的虫,感受着洗礼。随即俯身跑向锁链尽头,如同黑色昼影,划破天际,形如鬼魅,难以捕捉。

那老人在艾森离开后,低声叹气说到:“几十年了,你终于易主了……”那股愁思流入清风同艾森拂去,他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多年的江湖游历竟在这一刻抓不住那铁片,当他弯腰前去拾取,似乎了却了心愿一番,却倒在了地上,再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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