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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清轻咳一声,捂住了钟鱼的耳朵,言左右而顾其它的解围道:“赵微,搏之不得名曰微,先生取得好名字。”

赵平不给这个面子:“好个屁,这孩子天天嫌这名儿娘。话说前头,别拿什么朔州唬我,他钟家能踏出那块儿地就真奇了怪了。”

李惟清便顿时觉得这耳朵捂的对极了。

“无门无派,师从......桓温佘。”崔晓不得不说道。他料想自己师父名声不大,连个前缀都没有,不一定有人认得,老老实实的道出名讳。氏参闻言转头看他一眼,好似有些意外。

“桓温佘?”谁知赵平愣了愣,“这老狗还没死呢?”

这不巧了吗,赵平正好认识,好像还挺熟。

“把你的牌子拿出来看看。”赵平把手上破布丢在一边,说道。

崔晓的木牌被花伊拿走了,一时还真拿不出来。他苦着一张脸,如实道:“叫人拿走了,得帮完一个忙才还我。这位前辈,您与我师父相熟吗?”

赵平一改先前爱搭不理的态度,笑道:“熟得很,你师父还欠我个人情,嘿嘿,正好你替他还了。”言语间很有种“可逮着你了”的古怪劲头。

“这事不急,只是要你替我去寻把剑。”他不等崔晓拒绝,说道:“名叫‘春雨’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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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怎么总有人叫崔晓帮忙呢?他想不明白,只得苦笑。

不消片刻,赵微带一人进了屋,便道他能送诸位去附近镇子,到时再寻车行也方便些。这人进屋,赫然是赵大鹏。

“咦,李郎。”赵大鹏摸着后脑勺,有些歉意,“我并非是故意不去赶马车的,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晕倒,再一醒来,那马车便不见了......”

李惟清摆摆手,示意他此事揭过,微笑道:“无妨,这次还要再麻烦赵兄呢。”

见赵微回来,赵平便没再与崔晓说那春雨剑的事,但连连瞪他,显然意思是:可把这事儿记好了。

待赵微送他们几人走远,赵平却自个儿枯坐于桌前,静待片刻,沉声道:“出来吧。”

吱呀一声,门便又开了。

那男人尚在门外,便轻佻笑道:“你也不过三十来岁......怎么头发都白了?”

离赵家村最近的镇子名叫青桥镇,本就在徐城到清烨山庄的官路附近。青桥镇与赵家村之间的这一条路,若要同官道与他们先前所走的小路一起画在纸上,就好似一个工字的中间那一竖,官道与小路分别是上下那两横。若是没有因氏参这一遭事离了官路,他们本也是要去的。

赵大鹏的马车本是运些蔬菜水果的,只有一匹马,也简陋了些,只有几块儿木板堪堪围着,应是擦过没多久,还算干净。赵大鹏挠挠头,一个莽壮汉子却有些涩然:“不知为这两日总是晕倒,赶车便慢了些,可离周围镇子也不算太远,一个时辰内便能到,各位别急,路上可能颠了些,还需得抱紧了小娃娃。”

“不急。”李惟清见氏参虚揽着钟鱼,便应道。见赵大鹏专心赶车,又转头问崔晓:“那个赵平是什么来历,‘春雨剑’又是什么,很有名吗?”

崔晓罕见的对于江湖上的事情有些答不出,反而是氏参说道:“既然是使春雨剑,那便是宁平。”

“你又怎知一定是他要使剑?”崔晓倒仍是爱与氏参呛声,好像见他哑口无言就会开心几分。

李惟清笑吟吟的制止他道:“崔师弟,他擒住我们也是他的本事,无需斤斤计较。若实在介意,有机会日后擒回去便是。”

这番话当着氏参的面讲出来,引的他看李惟清的眼神也奇怪起来。沉默片刻,他指指崔晓:“你不像桓温佘的徒弟。”说罢,又指指李惟清:“除了武功,他更像。”

怎么最近一个个的像是都认识桓温佘这个名字?可崔晓曾经与师父走过那么些地方,却竟然都碰不上一个认识他师父的?师父失去联系后他多方打探,也都无疾而终,偏巧最近不但得了消息,还遇见了如此多认得他的人。

“你也认得我师父?”崔晓木着张脸,已经不想再问这句话。

谁也看不到氏参的表情,只听他无甚波动的说道:“不认识。”

倘若不是顾及钟鱼,就算内力不在,崔晓也要挥剑跟他再打一次。吸了口气,崔晓憋着劲头,咬牙笑道:“不打紧,脸都不敢露的人,我师父怕是也没兴趣认识。”

氏参不再开口搭茬,这句话便空落落的搁在那了那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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