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才气冲出,苏西临文宫大亮,这种光芒就连春秋之书也遮盖不住,在阴阳塔外,儒圣公惊道:“舍生取义,苏西临要干什么,若毁了儒圣至宝你该当何罪,程仁明,你的好徒弟干的事情。”
为何要恐,为何要惧,这儒圣之书何其了得,世间至宝,哪怕是三山的镇山之物,哪怕是西方的莲花之华……这世间的道统里,这本书可压他们一头,只可惜此物自儒圣踏入长河之后,再无人可以使用这份举世伟力。
可能只有一人,那就是神秘莫测的院长,当初之时,儒圣压着天下道统,赶赴院长所在,山海罗盘里,春秋二卷开展,子曰后落败,留在这星海里苦读十年有余,这一战被誉为千年最强也最平静的一战,没有花里胡哨,确暗含大道。
而儒圣公清楚这苏西临的疯狂,虽然凭借春秋二书,他可以在这世间耀武扬威,瞧不起这天上地下的修行者,人若如此偏执的凭借,就越发担心宝物受损。
夫子沉默了,他清楚这是必死,清楚儒圣至宝可不会被这么毁掉,他那颗心心软了,他想起哪位年轻的圣院书生,想起那一日,他打破五牌位中的师,与圣院的道背离,他走了一条自己的路,夫子长叹一声,迈步走入春秋幻境里。
“苏西临,你脑残了啊!我没允许你做我师父,咱不要这么无耻好不好。”秦言脸上满是着急,自己愿意看苏西临去死吗?很不愿意,好不容易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书生,这时他看着走进来的夫子:“我请夫子救他。”
“汝给我一个理由,为何要救一个逆徒。”夫子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手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这位大夏圣院的夫子,的确是一个复杂的人。
就因为道不同吗?好一个可笑的道,秦言看向夫子:“就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圣院比天院真的是差太多了,你们在追求的已经不是道,已经不是儒圣的道。”
儒圣公的虚影漂浮在幻境里,嘲讽的说道:“程仁明,又是一个好徒孙,敢质疑我儒道。”
沉默的夫子看向秦言:“那你所说的道是什么。”
“读书人的道不应该是真理吗?天院虽然也争,虽然被你们评价不尊师重道,可人家才是真正的学堂。”
“荒谬!真理圣人早已说尽了,儒圣的话才是真理,你们圣院本就叛经离道,认为其他人的话也是真理,所以就出了苏西临,所以就出现这样一个信口雌黄的小子。”儒圣公的眼里闪烁着嘲讽:“程仁明你可知罪。”
“丘伯君,你找死。”那一直避开不言的苏西临,手中一道浩然正气冲出,打散儒圣公虚影,现在这里是剩下关系无比复杂的三人。
夫子迷茫的看向苏西临:“你可愿回头。”
苏西临摇了摇头:“夫子若想也舍生取义,那就大可不必,我苏西临永不回头。”
声音苍老,但无比坚定,想起那砸烂师尊牌位的那一刻,夫子摇了摇头,退到了一旁。
迂腐,无语,两个酸臭的书生,秦言冷哼道:“苏西临,第十日的论战开始,我要骂你什么来着,我就要骂你,我还踢你呢?”秦言一脚踹开苏西临,独自承受着春秋的光芒。
“臭小子,你书还是读少了,我不愿与你论战。”苏西临气坏了,嘴里也开始骂骂咧咧:“你就两天可以活了,好好活着不行吗?你找死,你找什么死,骂了我十天十夜,还不够吗?”
秦言笑道,终于把这人气成这样子了,这是一场胜利,在春秋光芒下秦言的身体逐渐老化,就在这时两双手按住秦言的肩膀,一双夫子,一双苏西临,这对师徒四目相对,无声一叹,他们一起用力,将秦言丢了出去,摔倒地上的秦言傻眼的看着这相爱相杀的师徒。
我的天,我要哭了,太感人了。
夫子无奈一叹:“我还是不愿意看你死在我面前,白发人送不了黑发人。”
“为何?”苏西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夫子指了指秦言:“他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驳不倒这句话,你想救他。”
秦言笑的乐呵呵,一脸被长辈表扬的不好意思,是我说的,表扬我吧!
“笑什么笑,逆徒,连我志向都不知道。”苏西临瞪着秦言,这厚颜无耻的一句话让秦言怒了,又跑在春秋之书的光芒下,骂道:“老不休,强迫我给你当徒弟,你还是给我送终得了,夫子你说对不对。”
夫子沉默的看着春秋之光,只听秦言说道:“夫子我死后,就帮我出一本《秦文宗有话说》,让我留名青史行不行。”
一道力量将儒道半圣与儒道大儒推了出去,这道力量是什么,是秦言文宫里的那位老者,他此时抓住一枚来自文曲星的碎片,这道力量用出之后,他化成一尊雕像,而秦言手中的那把刻刀发生蜕变。
“《秦文宗有话说》这书名取的粗俗了。”夫子说完,苏西临点头道:“怪我,没好好教他读书,周通师弟的水平不行。”
“你这么说还是不够谦虚,你当时向我推荐他时,我并不在意,可是后来发现,他的确是有才之人。”夫子沉声说道,看向春秋的光华:“春秋本为历史长河的书卷,即时他身上的那位存在,也抵不过时间。”
苏西临无奈的摇摇头:“本就没几天还可以活了,为了我,我惭愧。”
夫子忽然一顿,他看到苏西临朝他行礼,这是师徒之礼:“求老师为西临加持。”
若重新走过一生,我会发现原来曾经的我如此愚蠢,原来我困在牢笼里,原来那只雀儿还是飞不到天空,秦言很想做一首诗,可脑子坏了的他,却想不起有什么自由的诗词,他只能一个人面对春秋,在无尽的历史长河里,死神也这么渺小,他看着旁边的冥:“喂!答应你的胭脂做不到了,本来也没打算给你买,我穷的只剩下裤衩子了。”
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你攒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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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干嘛。”
“给一个人赎身啊!”秦言无奈的说道:“毕竟我答应他的事情,你还没去做。”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苏西临平静的看着秦言,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言的身边,现在他有着加持的半圣力量,这是师道的传承,他并不理会秦言的怒骂,而是撞向时间的长河,若世界真的是个牢笼,那我也要撞破他,走来洪流中终会被吞噬,但我不会离开这条河流:“舍生取义,以我文宫之力,与长河血战。”
这一刻,碧血染了春秋。
“乖学生,为师替你撞开牢笼,去在飞翔两天吧!”知道秦言为什么怜悯雀儿的苏西临,身体逐渐苍老。
“混蛋,谁能逃得过死亡的囚牢。”秦言愤怒的盯着春秋,他手中挥出刻刀,断了春秋的力量,手中掷出九字天书,其实理由很简单,同时书,我的九字天书还怂了你不成。
九字天书离体的秦言,眼中闪烁着文曲星的光芒,文宫里,秦言惊讶的看着那名老者,行了一礼:“求儒圣帮我。”
“善!”儒圣之影一叹。
第一道力量,秦言的左眼出现了春,右眼出现了秋,春是万物的生长之初,秋是万物的寂灭之始。
第二道力量,但为何没有冬夏,在秦言文宫里那句诗文浮现,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一会儿有了夏,夏是万物生长的茂盛之时,代表着生命之始。
第三道力量,来自于九字天书第一夜,生命的死亡代表着寒冬,冬是万物的结束,但真的是结束吗?
第四道力量,来自于小兽的额头,由秦言刻下的图案漂浮在秦言的额头,小兽一会儿蹦跶,一会儿睡眠,这时儒圣虚影告诉秦言,为何只有春秋,没有冬夏,不极端的春秋是无尽的长河,极端的冬夏代表着尽头。
可是秦言画的图案,原来生命不是单向,而是一个圆圈,冬日不是寂灭而是蕴藏春日,夏日不是热烈而是为冬日做准备。
于是有了冬夏,这两个字一出现时,那本春秋之书被分出了两半。
儒圣公的虚影表情震怒,喃喃道:“为什么不帮我。”他的文宫传来一股吸力,将一半收入囊中,而另一半里三人人影带着滔天的浩然正气降落。
“快还我春之卷。”
“做梦吧!”秦言冷哼一声,朝夫子拱手道:“求夫子为我加持半圣修为。”
秦言脸上浮现一丝邪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