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目光古怪,李轩已经刻画了一上午。
她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敢多问。
“好了!”
李轩放下毛笔,十分满足地望着右手臂。
离稍稍靠近一些,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她再次认真看那毛笔,毛笔果然是沾清水的,不是沾墨水。
见状,离再也忍不住道:“郎君画什么?”
李轩不答,只是把袖摆放下来,然后起身走到一棵小草前。
“看好了。”李轩说完,右手猛地挥出。
呼的一声,那可小草朝着前面倾倒。
李轩收回手掌,满意道:“如何?”
离眼神怪异,犹豫了下,有样学样挥出右手,只见那颗小草同样开始倾斜,虽然倾斜角度不及李轩,但确实倾斜了。
李轩面颊火辣辣的。
也不去看离,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忽然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棵小灌木旁。
小灌木微微抽芽,但整体看起来,还是枯枝较多。
深吸一口气,李轩再次一掌挥出。
哗啦,那小灌木一阵晃动,便是连小灌木上的一截枯枝都掉落在地上。
李轩兴奋无比,回头叫道:“看到没有?”
离也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刚才那株小草还好说,可这一丛灌木,郎君是如何做到在不触及的情况下,让它晃动的?
想了想,离也走了过去。
这次她同样再次挥出一掌,那小灌木上连叶子都没有,自然一动不动。
李轩微微一笑,道:“这小灌木可不是小草,你武功再强,也弄不动它。”
离敏感的找出他话中的漏铜:“那郎君不是用武功?”
“对头,这叫做法阵攻击。”
李轩倒也懒得隐瞒,指着手臂,“便是我刚才所画之物。”
离自幼习武,哪见过这么离奇的事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轩拍拍手,心满意足,往回走去。
之前都是防守阵法,如今有了进攻阵法。
他的安全有了更进一步的保障,这让他心情大好。
离虽年幼,但经历坎坷,心性成熟,自觉也算有识人眼光。
相处这些日来,本以为对李轩有所了解。
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对于李轩她竟是一点都不了解。
但无论如何,她知道李轩是个好人。
每当想起他救自己的那些事,她心里就有一阵暖流涌动。
进攻法阵初窥门径,李轩如饥似渴,短短数日,便收获颇多。
前几日离每每被震惊到,后来就完全麻木了。
离一介女子,本不该习武,但她向来钦佩平阳公主李秀宁,因此自幼便缠着父母要学习武艺。
对于武功她不是一般的有兴趣。
如今见到这般神奇的“武功”,她芳心蠢蠢,却也知道这般神奇之法,李轩肯告诉她便已经了不得,学习怕是想都不要想了。
这一日,李轩处理公文,刚准备回去。
外面程冲跑了进来。
“县令,太原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朝廷有人来了。”
李轩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程冲稍稍喘息,道:“好像是冲着县令你来的。”
“冲我来?”李轩目光诧异,“有关温良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