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柘倒是不疑有他，接着又问道：“就算不找方柘，找方禹合作应该也比找我合作来得好吧？并非我妄自菲薄，我除了皇长子这层身份之外，真的没什么优势，不像方禹，至少还有能力与血罗刹暗中勾结。”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鬼面人忍不住笑了笑，“方禹的能力自然也比你强一些，可惜他太蠢了，凌水韵刚刚上书，还没搞清楚状态，他就派人去杀凌水韵。这样也就算了，血罗刹几人被抓之后，他不乖乖待着，还跑去天牢看热闹，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是幕后主使者么？”
“还有，就算血罗刹将他供出来，毕竟没有证据，只要他死不承认，即使最后还是会受到惩罚，怎么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就他那样的人，即使有一定的能力，终究是个窝囊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合适的人选。”
方柘似乎没想到方禹会被说得如此不堪，闻言，不禁有些惊讶。
……
凌府之中。
凌水韵坐在亭子里，心情很是沉重。
杀害凌家众人的直接凶手——血罗刹四人已经全部授首，身为幕后主使者的二皇子方禹，虽然还活着，但下场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等云剑宗的人来，估计也未必会放过方禹。
明明应该是大仇得报了，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思来想去，觉得应该跟之前那个阴鬼宗的人所说的话有关。
那个阴鬼宗的人已经被她放了，不过对方的话却是一直在她脑海之中盘桓着，挥之不去。
“引起我爹怨念的人，当时就在现场，我爹的尸体破关而出后，第一个攻击的人就是三皇子，也就是说，三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引起我爹怨念的那个人？”
“为什么三皇子会引起我爹的怨念？因为我爹死于皇位之争？”
“又或者说，他对二皇子、三皇子和血罗刹都有怨念，只不过当时只有三皇子在场？”
血罗刹和二皇子全部招供了，屠戮凌家众人的事情确实是他们干的，事情按理说牵扯不到三皇子，而凌水韵父亲与三皇子的关系向来不错，否则也不会一直支持三皇子当太子。
无论怎么看，三皇子都没有引起凌水韵父亲怨念的可能，可是那个阴鬼宗的人又不像是在说谎，似乎也没必要说谎，这是最让凌水韵疑惑的地方。
江鸿同样非常疑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可是仔细梳理了一遍，也没遗漏什么。
如果真的跟三皇子方烜有关，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案子里面有什么信息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凌水韵父亲也确实可以说是死于皇位之争，因为他是三皇子方烜的有力支持者，才会被二皇子方禹派人杀了，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而且可能性还不小。
“等等！”江鸿忽地想到了什么，“如果你爹的死真的跟方烜有关，那么他之前很可能连你妹妹都没想放过，现在你让你妹妹住他那里，岂不是很危险？”
闻言，凌水韵脸色变了变，“不行，我得把水若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