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虌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对成渊浑身脏兮兮,穿着布衣的样子,朱柏带着疑惑坐上马车。
匡愚看了眼石开,都对安成摇摇头表示他们今天没有跟成渊在一起。
成渊坐在桌边,刘管事命人炒了几道菜,拿了坛酒送到厢房。
匡愚过来添茶:“师父,我已经把药给皇后娘娘送去了。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些,师父您……”
匡愚眼里,成渊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医书也有很多,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般失态。
“匡愚,扎针那套法子回去多练一练,这几日我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写我的成氏之学,你们没事别打扰。”
“是,师父。”匡愚斟满了酒。
“你回去吧,最近这些日子你都在镇国书院,先不要来了。免得到时候我连累你。”
匡愚摇摇头,“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突然如此,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匡愚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我私藏了公主,这件事要是被朱棣知道,谁知道什么后果,但是肯定得藏起来,总不能送到云南去。
“你回去吧,我想静静。”
匡愚依旧站着不动,他言道:“师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师父说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什么事都要云淡风轻,不能慌乱。”
“匡愚,回去睡觉吧。”
“是。”
成渊不再多言,继续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他可以改变朱柏,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唯独在自己这件事上踌躇。
他手撑着头,低声的,压抑的肩膀抖动。
府里渐渐安静下来,丫环家丁陆续休息,他这才放松下来,想到即将进京的沐家,就失望的发现,他无力扭转乾坤。
侍剑拿了壶酒,正要出厨房,不过被站在厨房的安成提了过去,将酒倒掉一半,然后灌了温水,晃了晃,自己拿了过去。
眉目如画的女子,将酒壶在旁边放下,坐在对面,声音柔媚:“你的酒。”
她乌黑靓丽的青丝简单挽着,凸显出美艳绝伦的白皙脸蛋,干干净净,没有乱发垂下。
成渊喝了口,沉声道:“府里的酒没有味道,寡淡如水。”
她盯着成渊,温婉的瓜子脸上,樱唇紧抿:“驸马无缘无故不回府,这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把酒喝光不成?”
他起身坐到安成旁边,笑了笑:“我没事,只是觉得府里的酒好喝,孩子怎么样。”
<b/> 安成摸着小腹,随后往成渊身边靠了靠,“你……是不是找到咸宁了。”
“……”
成渊惊的酒醒一半,看向她说道:“没找到,我今天找了一天,也没有找到。”
一件事时间久了,人总会为自己的行为找许多正当理由来,无力改变的事情也会寻找理由说服自己。
安成一开始就知道咸宁是必然会和成渊有瓜葛的,所以她便告诉自己,咸宁喜欢成渊,是迟早的事情,也是因为成渊真的很出色。
对于这种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成渊有才学有本领,没有咸宁也会有其他的女子去纠缠。
“你在府里好好养胎,皇后娘娘有些身体不适,我送殿下进宫?你最近就在宫里陪陪她,晚上也不用回来,住在宫里。”
成渊笑道。
“我白天进过宫了,母后说她已经好多了,不必去。”
安成猜到他的想法,但也没有拆穿他,便道:“你有事,便不用回来,不必陪我。”
成渊点点头,送她回去歇息。
他还有许许多多事情,开始准备他上次给朱棣说的“成氏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