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榺
“啪!”
板子炒肉丝,成渊头被两个侍卫用棍子叉着,两手死死抓住军棍,第一下还好,后面直接是盐水沾肉,那滋味实在是难以忍受。
朱棣转过头看见成渊额头青筋暴起后,问道:“还去宗人府吗?”
“回陛下,不去了,臣只是给汉王送了一顿饭,仅此而已。”成渊如实道。
朱棣胳膊搭在椅子上,眼里凶狠的道:“你小子就是该揍,打!朕不砍你脑袋都是开恩。”
朱瞻基眨着眼睛道:“皇爷爷,屁股都……烂掉啦。”
朱棣一听,问道:“哦?你还知道心疼你姑父?他犯了错,就该打!”
朱瞻基点了点头,看了眼安成后又对朱棣道:“别打啦,屁股烂掉了。”
“好,好好……”朱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后道:“还有多少军棍?”
“回禀陛下,还有六军棍。”
“嗯,继续打。”朱棣道:“打你六十军棍,送你个女儿,多好的事,明日上奉天殿来,你——求娶。”
朱高炽环视一周,发现除了郑和都是他们朱家自己人,也就放心下来。
徐皇后道:“郑和,找人把公主和驸马送回去。”
咸宁道:“母后,那我呢?”
“你,回寝宫去。”
徐皇后叹了口气,她从小养育的常宁公主贤淑聪明,谦恭谨慎,且动止有礼,通晓《孝经》、《女则》、《列女传》,如今却要远嫁云南。
唉,徐皇后黯然伤神。
朱棣深深叹了口气,道:“朕倒是委屈了常宁啊,把咸宁交给成渊,朕倒是放心的。”
徐皇后听了也觉得惋惜叹气:“臣妾懂陛下的苦心和难处,若是成渊的改土归流以夷制夷真的能解决西南的土司之乱。陛下倒是少了一块心病!”
朱棣听了怦然心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在爱妻脸上。
三更时分,朱棣就醒了,眼睛直勾勾盯着纱帐道:“俺做梦了,梦见西南的土司之乱平定了。”
“陛下,梦里得好事都是预兆,说不定可以试试改土归流。臣妾也不懂这些事情,只能与陛下做个倾听之人。”
“无妨,朕思来想去,也认为改土归流十分妥帖,成渊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啊。”朱棣说着笑了起来。
“可他也不该帮咸宁藏匿。”徐皇后说道:“高炽,高煦,高燧,臣妾将成渊也看做儿子,可这孩子,这段日子尽是不靠谱的事。”
“待会儿早朝,朕就让他自己上奏求娶,朕也是要脸的。”朱棣哼道。
徐皇后点头:“只怕我们两个女儿都嫁镇国公府……百官定会引起一阵轰动。还是让咸宁住十王府去吧。”
“十王府?朕不问她,万一外拿根簪子戳咽喉,朕怕是被她折腾的魂都要出来了。”朱棣说完又道:“给常宁准备嫁妆时丰厚些,免得沐家看清我们。
另外再给咸宁一同准备了,这一点皇后来办,朕相信你。”
“嗯,臣妾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