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勠
“是。”
…………
酒窖。
“你扎你的针。”成渊喝着酒,指着旁边的湿润泥人道:“找准位置。”
“师父,你说的酒精是何物?”
“酒精酒精,肯定跟酒扯不开关系的,它是……”
“哐当!”酒库大门被推开。
“师娘。”匡愚立刻站起来,手足无措的看着安成。
“匡愚,说了让你扎针别喝酒,你非喝。”成渊指着匡愚骂骂咧咧。
匡愚:“…………”
师娘,不是我,我没有。匡愚低着头,心中无声呐喊。
“匡愚,喝酒伤身,你是大夫,难道不知道喝酒不利于伤口愈合,厨房有饭菜,出来用膳。”
说完便转身离去。
匡愚当然知道这不是给自己说的。
立刻招呼几个家丁把成渊给抬了出去,直接放进书房。
“谁让你把那些礼物送走的,那里面可有稀罕的东西,孙思邈和王祯的手稿多贵重啊。”
对方无应答。
成渊听说东西被送走,趴在那里埋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抬头也只能看见和自己一样的颜色的衣服,鞋子。
“殿下,你至少留下几个吧,那些贺礼真的是很贵重,那棵牡丹,啧啧!”
对方无应答。
成渊絮絮叨叨到夕阳西下,道:“来人,帮我倒杯茶。”
椅子声响起,安成看了眼,走过来放下茶杯:“喝完了,继续嚷嚷。”
“你……”成渊转过头去,想了想又把茶喝光,继续转过头。
“还要吗。”
“要。”
连续三杯茶后。
“你在怪本宫,把他们给你的贺礼送进宫了是不是?”
“是,那么贵重的贺礼啊!”
“既然知道贵重,你难道都没有理清楚其中意思?本宫以为你懂的。”
成渊:“…………”
“既然是送你和咸宁的贺礼,贺礼有送稀有玉石,金银珠宝的吗,连宋朝的字画都出来了……只是借用名义的贺礼来贿赂罢了。
今日收了礼,今后有事,他们也会理所当然来找你,到那时,被有心人弹劾贿赂,治罪还会远吗。
送到咸宁那里,是父皇收的,但是最终还是会作为咸宁的嫁妆,再次送到国公府来,到那时,这些就不是你受贿之物,而是父皇给咸宁的陪嫁!”
成渊道:“殿下竟如此……”
“如此算计?倒称不上算计,只是权衡利弊,毕竟今后府里不是只有你,本宫还要为镇国公府上下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