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信,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沓。
然后,她下了楼,沿着小巷开始散步。
在不远处的商务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店名。
伴叨稻,苏松屹在食堂兼职档口,就是这个品牌加盟店。
覃敏轻轻笑了笑,走过去。
“您好,想要吃点什么?’
在柜台处收银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高高瘦瘦的,声音有些沙哑。“营养海带汤饭,再来一份辣炒年糕和土豆泥。”
“好的,一共二十五元,请这边支付。’
覃敏付了钱,不禁感叹真贵。
同样的食物,学校食堂这三样加起来才十九块钱。
可能是因为学校食堂有补贴的缘故?还是靠近景区租金高,所以收费也高?
在店里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食物呈上。
看起来和学校食堂里吃的没什么变化。
只是苏松屹在做的时候,会做得好看点。
虽然名字叫海带汤,其实里是干紫菜,还有鸡丝和肉酱,以及鸡蛋和红枣。
尝起来有些鲜,还带着白胡椒的味道。
“还是没松屹做的好吃。’
覃敏放下碗筷,觉得味道很一般
这一路上,她去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家海带汤饭,也没有找到苏松屹给她做的那一种。也许,海带汤饭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苏松屹做的或许和其他人做的没有不同。
但是,苏松屹就是苏松屹,不是别人。
秉承着浪费粮食可耻的原则,她将食物都吃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牧君兰,还是苏松屹,都对她说过很多次,不要浪费食物。
覃敏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的窗口。
“松屹,我今天很想你。’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良久,又迅速删除。
“我今天又去吃了海带汤饭,但是没价做的好吃。”
还是删除。
然后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看了看聊天背景上苏松屹的照片。
“该走了!’
覃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旅馆收拾好了行李,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河岸边的柳树垂着袅娜的丝绦,一直垂落到河里,像是在河边挽着头发梳洗的少女。她走上前去,轻轻折了一支柳,然后踏上了下一站的旅程。
日暮西沉,橘色的太阳犹豫着,试探着水温一样,小心翼翼地落到云海之下。
播音室响起的轻音乐还是那首《the truth that you leave》,金色的余晖照耀在教学楼的栏杆和窗格上,学生们沿着楼道鱼贯而出。
“嘿!”
苏松屹正在下楼梯,少女的一双莲臂就绕在了他脖颈上。
微醺的紫罗兰的香气,从她的发间流淌,苏松屹只是嗅着那股馨香,就将疲惫一扫而空。“陪我去逛街,怎麼樣?’
闵玉婵把脸蹭到他的脖颈處,亲昵地磨蹭起来。
“好。
苏松屹欣然应允,和她逛街是不累的。
下楼梯的时候,她就这样挂在苏松屹的身上,沿途经过的学生,纷纷露出或羡慕,或酸涩的眼神。
放学潮中,教导主任和几个科任老师像是盯哨一样,在人潮中搜寻着。
“给我把手松开!’
一男一女在前面走着,听到了教导主任的呵斥,两人同时松开手。
闵玉婵见了,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苏松屹,然后一把牵着他的手,大步上前。
“你们干嘛?拉拉扯扯!’
“咯咯~’
少女微微眯着眼,娇声笑了笑,然后快速奔跑起来。
她的手握得很紧,很温暖。
苏松屹被她带动着往前跑,天边的落日沉溺在一片橘色的海。
播音室里放着王筝的《我们都是好孩子》。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教导主任在后面穷追不舍,累得气喘吁吁,气急败坏的声音惊起一圈白鸽。
“我记得你们!”
“哈哈哈哈!’
闵玉婵脸上的笑容愈发放肆,牵着苏松屹的手穿过拥挤的人潮,将那些追逐的老师一一甩在身后。
出了校门,她才放慢脚步,笑得格外开心。
苏松屹被她的情绪感染,脸上也有了笑容。
“从小到大,你都是好孩子吧?’
“嗯,算是吧。’
“可姐姐不是哦,我妈经常被老师叫到学校。’
闵玉婵说着,挽着苏松屹的手越过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尽头。
她左右看了看,双眸变得迷离,伸手解开苏松屹的衣领,俯下脸,在他的脖颈和锁骨上轻轻吻了几下。
“怎么今天这么温柔了?以往你亲得可用力了。
发现她今天没有再像以往那样用力的吮吸,苏松屹倒是有些诧異。
“你不喜欢我温柔的样子?’
闵玉婵微笑着将他的衣领理好,扣住了白衬衣的扣子。
“喜欢,但是觉得你强势的样子更让人着迷。’
苏松屹凑到她耳边,吻了她的侧脸。
“比如呢?’
闵玉婵反问道。
“比如那天晚上,你骑脸输出的时候。’
苏松屹很小声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少女的耳鬓就染上了一抹红霞。
“你学坏了。
“是被你教坏的。
“咯咯~好,是姐姐的错。”
闵玉婵坏笑着,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凑过来朱唇轻启。
“今天晚上,还有更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