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给皇帝留个好印象,结果实力太差,几下就被人打败,还受了点伤。
见任宁下场,萧纲精神一振。
“各位,各位。要不要过来赌一把?”
他指了指场上的任宁和孙冶:“本公子作庄。左边任宁胜的话一赔一,右边的孙冶胜的话一赔十。快来买定离手啦……”
然而半晌过去,根本没人理他。
“作个毛庄,忠勇伯府都穷疯了,听说正在卖房子铺子以及驱散奴仆。你萧纲还好意思作庄。一会儿赔了,难道我们还能逼你把伯府的府邸卖掉不成?”
“想多了。他只是萧家二公子,连世子都不是。府邸本来就不是他的。”
……
秦王府的校场很大,这些议论纷纷的话有些任宁听得清楚,有些他听不见。
不过他完全无视。
站好,任宁回过身看着三丈外的孙冶,等着裁判过来。
裁判不认得任宁,但认得皇后的侄子,连忙哈着腰过来询问,“孙三公子武艺高强,无人能敌。这次您准备比试什么?”
“问他吧。”孙冶潇洒地一甩长发,“剑法、拳法、枪法、骑射都随便。”
“他人刚从要塞回来,是客。咱们让他自己选择,省得别人说我们帝都人欺负外地人。”
裁判只好扭头走过来。
然而他刚要抬腿,任宁已经摆手出声,“不用麻烦了,就比拳腿刀剑好了。”
“击倒就行,是吧?”他问裁判。
“击倒三次或对方认输。”裁判说。
任宁点头,表示明白。
刷!
“比身手?”孙冶一下子拔出他那把镶了无数宝石的长剑,眼花燎乱地舞了几个剑花。
哗!
薄帘后的姑娘一阵哄动,“三公子好帅气的剑法。”
孙冶听见了,更是哈哈大笑,“你选什么不好,居然选择与本公子近战,也不打听打听我孙三公子在帝都的名声。”
“三公子什么名声?”有姑娘娇滴滴地出声。
她们这些高门贵女,没成亲前想出趟门可不容易。对外男基本上一无所知。
刷刷!
孙冶又挽了几个漂亮的剑法,才傲然道:“帝都人称孙三剑神!”
哗。
帘子后又是一片惊叹。
“可以开始了吗?”任宁问裁判。
裁判朝孔雀一样开着屏的孙冶望去,得到示意后,才喊了一声:比武开始。
任宁也不拔刀,径直朝孙冶冲去。
三丈,不远。
哈哈!
孙冶把剑舞得连自己都看不清:“来得好,看我白鹤亮翅、凤舞九天、花开……”
轰!
一声闷响。
任宁已经撕开了他的剑网,膝盖重重顶在孙冶的小腹上,顿时把他撞成了个虾子。
花开富贵的富贵两字就没能再说出来。
砰!
手肋再顺势向上一抬,狠狠撞在对方的下巴上。
扑。
孙冶喷出一口血水,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落到地上翻了几个滚,就再也没了声息。
静!
安静!
周围一片死寂。
咣当!咣当!
不知谁和谁的杯子掉到了地上。
任宁朝旁边直了眼睛的裁判望去,“这才击倒一次他就起不来了,能算我赢吗?”
“不算,要三次。”裁判喃喃地回答。
没多久他打了个哆嗦,终于找回了思绪:“哦不,快来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