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一声声,铁血凛然,声震万里,地动山摇!
不远处,朵颜三卫众多军士顿时惊呆了,纷纷望了过去。
其间,有一人豁的挥手,拧着眉,眼睛定了定,旋即哼的笑了出来:“明军,难道还敢主动出击?来援军了,还是胆肥了?”
这时,左右来报:“大人,已派人去查探虚实。”
阿儿乞蛮缓缓摇头:“所谓虚实,一试便知,整顿军马,出击!”
片刻后,阿儿乞蛮带着两千余铁骑,来到蓟州城下。
也是直到此时,城中的喊杀声方才停息。
阿儿乞蛮坐在大马之上,大声道:“兀那刘祥,本官叫阵数次,你皆是龟缩城中,当那老王八,怎地,现在有援军来了,就敢与本官叫嚣了?”
城头上,刘祥被骂的老脸通红,只得无奈的看向宁合雍。
宁合雍踏前一步,沉声道:“阿儿乞蛮,放肆!尔等乃大明之臣,竟三番两次侵扰边关,烧杀掠劫,想死吗?”
阿儿乞蛮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老子倒是想死了,就怕你没能耐取老子项上人头,有种出来一战!”
宁合雍暗自一咬牙,气愤万分。
嚣张狂妄,根本没把明军放在眼中,岂有此理!
他紧紧握着拳,虽是怒火腾腾,却还努力保持理智,大声道:“别急,等老子刀磨亮了,教你什么是死!”
说罢,转身过去,离开城头。
阿儿乞蛮见了,哈哈大笑出来。
“传言中,明军骁勇善战,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嘛,一个个,都是缩头老王八!”
“缩头老王八!”
“老王八,老王八,你慢慢爬啊。”
两千骑兵也跟着笑着,骂着。
城中,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皆是怫然作色,羞愤至极,脸色通红。
这一声声老王八,无异于一柄利刃,在他们是尊严上狠狠的践踏,砍割!
“大人,去干吧!”
“是啊,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贼人蔑视我大明天威,老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教他们做人。”
一个个百户、千户纷纷怒火冲天的劝说。
宁合雍自也被气的火气腾腾,可却还要忍着。
因为,打不过!
贸然出击,只会平白断送将士们的性命。
“打打打,打个屁,都给老子滚回去训练。”
宁合雍骂骂咧咧的挥退众人,一个人在屋子中原地打转,终是无奈的拍桌子。
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声音:“老王八们,听好了,不出三日,本官必取蓟州城!”
是那阿儿乞蛮的叫嚣声。
宁合雍红着眼睛,身躯微颤:“取你大爷,把老子逼急了,端你老巢去!”
不多时,城外安静下来,朵颜三卫的两千骑兵退了回去,蓟州城也陷入短暂的宁静中。
有人起锅做饭,有人盯梢,有人巡卫,各司其职。
一日恍然过去,宁合雍吃过了饭,躺在床上,直到深夜,才堪堪睡着。
可就在这时,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喊杀声,旋即有人进来报。
“大人,不好啦,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万多人,自侧面开始攻城,而今已有数百人杀入城中,正火速朝着城门而去,而阿儿乞蛮也带着两万人从正面攻城。”
“什么?”
宁合雍猛的坐起,随便披上一件袄子,快速来到最高处的城楼,取出望远镜一看,目眦尽裂。
西边,已然快被攻破了。
只要西边的人从里面打开城门,总共三万余人汇合,城中这一万多人绝对顶不住。
“大人,怎么办呐?”刘祥也快速走了过来。
“守不住了,撤!”
宁合雍狠心一下道:“刘祥,你带人徐徐撤退至三河附近,为我殿后,我带人去干点大事,一旦成了,保你无罪!”
说罢,也不理会刘祥,吩咐五军都督府的人快速转移。
当夜,蓟州城门开。
蓟州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