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没想大办,就叫了一些好朋友。例如保化庄梦姨,大贵叔年前就带着儿子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蔗姑也叫了。
但不是九叔叫的,是江运生和秋生骑车过去叫的,蔗姑对没有坐上上边那张椅子耿耿于怀,心里很不舒坦。
“几个小兔崽子倒是师娘师娘的叫得好听,重要事情来了,都没人推一把。”蔗姑端起茶杯一口干,化愤怒为水量。
“运生,你过来!”蔗姑招手道。
江运生走过去坐下道:“什么事啊师娘,您吩咐,肯定给您办妥妥的。”
蔗姑凑近点道:“今天是文才的大喜日子,多找点人敬你师父酒,明白吗。”
江运生一听就明白蔗姑什么意思。
男人不喝醉,女人没有机会。
“知道了师娘,我这就和他们打招呼,保证给您一个反抗不了的师父。”江运生拍着胸脯保证道。
蔗姑“嘿嘿”直笑,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她牢牢掌握主动权。
江运生提醒道:“师娘,口水流出来了。”
这不高兴嘛。
蔗姑赶紧抬手擦拭,刚刚确实不太矜持。
然后……
她发现自己被骗了,根本没有流口水。
“江!运!生!”
等蔗姑反应过来,江运生早就跑出去了,不能够给她收拾人的机会。
之后江运生依次找到文才,秋生,任婷婷,四目道长,一休大师等人。
他把蔗姑的诉求说了一遍,大家都表示支持,要给蔗姑创造一个绝佳的机会。
很快,用餐时间到。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高兴的日子,多多少少要喝点酒,除了一休大师。
佛教在这个方面戒律比较严格。
当然,不是说道教戒律就不严。
道教分正一派和全真派,全真派则比较严苛,一般情况下不结婚、不食荤、着道装、束发留须,住道观里,跟出家的和尚没什么区别。
而茅山属正一派,戒律没那么严,结婚生子,喝酒吃肉,在家修炼都没问题,关键在一个度。
喝酒不烂醉,娶妻不荒yin,居家也每天修炼做功课,做到自己掌控自己。
文才端起酒杯单独敬九叔,道:“师父,这么多年来,谢谢您的谆谆教诲,谢谢您的养育之恩,这一杯我敬您。”
“好好好。”九叔接下了。
今天用的是三钱杯,约12毫升,比平时喝的一钱杯大不少,但都是文雅,细品一类的杯子。
不过今天不行,今天要干。
文才倒满了的,九叔开始想抿一口,留着慢慢喝,但大家都是串通好的,哪能让他慢慢喝啊。
四目道长道:“师兄你这就不对了啊,文才结婚敬你的酒居然就抿一口,你是对文才不满意啊?”
江运生在旁边帮腔道:“师叔说的对,娶妻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师父你就别留着养金鱼了,怎么好意思啊。”
秋生给家乐使眼色,家乐心领神会,立刻端起酒杯敬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
感谢师父养育之恩,感谢一休大师交出菁菁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并表示以后会照顾她,疼爱她。
四目道长二话不说,仰头一口干,完了还把杯子翻过来。
“看好了,一滴都没落下来,我干了!”
一休大师就不说了,以水代酒,干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完了也把杯子翻过来示意一下。
嘿,这两个人。
搞事情呢是吧。
九叔不想被鄙视,仰头一口干了,之后也翻过酒杯,一滴没掉。
“看好了,干了啊!”
嗯嗯嗯,都看到了。众人脸上不由得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有了第一杯,第二杯还会远吗。
任婷婷端起葡萄酒敬九叔,她代表的是小环一方,九叔自然不能怠慢。
任婷婷也是豪爽,一饮而尽。
这能怂吗?
九叔仰头一口干,不能在任婷婷他们面前丢人。
后面家乐,秋生,江运生也排队一一敬酒。家乐以结婚的名义,江运生和秋生则打这过新年的旗号。
九叔一杯接一杯,到后面已经面红耳赤,走路都难以维持直线了。
接下来就是蔗姑的事情。
“师娘,我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记得温柔点,师父喝醉了。”江运生把喝醉酒的九叔交到蔗姑手里。
蔗姑比划出ok的手势,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行,那我走了。”
江运生挥手离开,九叔立即挣扎道:“不要把我交给她运生,她会吃了我的。”
“哈哈哈哈……”
蔗姑狂笑。
“林凤娇啊林凤娇,你还没看出来吗,运生,秋生都是我的人,包括文才也是,你拿什么和我斗。”
九叔还不放弃挣扎,却也没有办法,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挣脱不了蔗姑的怀抱。
两人回到义庄,房门“嘭”的一声关闭。
蔗姑找绳子把九叔捆起来,双手双脚都捆在四柱床上,成“太”字型。
九叔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师妹,咱们有事好商量,你这样就算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没关系,我只要得到人就满足了,心不心的不重要,指不定哪天就变了,世界上这种事情还少吗。”
蔗姑找出换洗衣物,准备去烧水清洗一下,她今天就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乖乖的别跑哦,我去洗个澡就回来,今天我吃定你了。”
蔗姑关门离去,九叔挣扎一段时间后睡着了,头很昏,想要休息睡觉恢复。
回来后的蔗姑尝试着叫醒九叔,叫了半天也没叫醒。
蔗姑抱怨道:“睡得跟死猪一样,难怪你一把年纪了还单身,大美女到面前了还只想着睡觉,活该单身!”
……
另一边,一个穿着道袍,头发黑白相间,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正在询问路人任家镇义庄在哪里。
路人指向义庄方向,道:“大概还有5里路,看到有两家在办喜事的地方就不远了。”
“谢谢。”山羊胡道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