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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中,两人已经来到半山腰,江运生一脚踩下去,感觉下面很柔软,没有落在土地上。
卧槽,不会是蛇之类的东西吧。
江运生往后跳一大步,马小玲立刻警惕起来,打量四周。
“是看到到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
江运生解释道:“我刚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乎乎的。”
“不会是蛇吧,这会儿蛇解除了冬眠,正在满上遍野找吃的。”
“我也不知道。”
江运生看向刚才落脚的地方,下面被枯黄的树叶挡住,不知道踩到的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江运生用手中拐杖剥开黄叶,对方没有跑,或者说根本就跑不掉。
下面是一只死掉的松鼠,周围没有蛇虫鼠蚁,看起来和刚刚死亡的差不多。
但凑近一看,松鼠发黑,肌肤和肌肉都有一定程度上的缩水和干瘪。
显然,这不是刚死的松鼠,而是死了超过三个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吸引蛇虫鼠蚁。
“晦气,竟然遇到这么个东西。”江运生抱怨一句,实际上却在树下挖了一个洞,把小松鼠藏了。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爱心的,动物都要安葬他。”马小玲在一旁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江运生两下就处理好了。
江运生耸耸肩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劝你别对我太过好奇,小心喜欢上我,我可是一个渣男。”
“渣男?什么是渣男?”马小玲不懂这和词,从来没见过。
江运生解释道:“简单点来说,我想给每个喜欢的女孩子一个家。”
“这不挺好的嘛,对喜欢的人负责,也对自己的感情负责,怎么就成渣男了。”
马小玲不懂,“总不能糟蹋完女孩子身子后拍拍屁股走人的算好人吧,如果这都算,世界不乱套了吗。”
“我告诉你啊江运生,你的思想不要被其它人带偏了,一定要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负责,不管一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都不能做出拍拍屁股走人的事情,知道吗。”
江运生摇摇头,忘记自己身在民国,这会儿和后世完全不一样。
后世提倡一夫一妻制度,每个男人都只能有一个合法妻子。多了就是重婚罪,也是广大同胞唾弃的对象。
民国可不止能娶一个。
比如徐有利那家伙,肾虚了都还想着娶第七房姨太太,只要有钱有权修行。
所以,给每个喜欢的女孩一个家这种事情不仅不是渣男表现,还是有责任的表现。
属实是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继续往上走。
江运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死亡的动物越来越多,小到蜥蜴,大到家猪,无一例外全部暴毙荒野。
不仅是动物,植物也受到了波及,沿途上枯萎的一片接着一片。
前面还没太注意。
北边的冬天和南边不同,南边到了冬天依旧是郁郁葱葱的一片,只是生长速度会减慢。
出现死亡也好分辨,枝丫上没树叶,或者树叶全部枯黄。
北方一到冬天就只剩下树干,几乎没有绿色树叶,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哪些死亡哪些正常。
地上泥土颜色也不太对,正常为棕色,特殊的也有红色,黑色之类的。
这里的泥土就是黑的,和山下正常颜色的泥土完全不同。江运生捡起一块泥土搓开,湿润,粘性强,还有一股子腐败的臭味。
“看样子我们来对地方了,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已经入阵了。”江运生扔掉泥土,搓搓手指,那粘在手上的泥土搓成条扔掉。
“锁魂阵?”马小玲道。
江运生纠正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普通的锁魂阵,我们错了,这是一个七煞锁魂阵,一种非常恶毒的阵法,由魑、魅、魍、魉、魈、魃、魋(tui三声)这七煞困守,每日对拘留在法阵内的亡魂进行噬心摧残,直至魂魄飞散。而受刑者如同人遭受千刀万剐的酷刑一般,会在痛苦中一点一点死去。”
“怎么会设下这么狠毒的阵法,设阵的人一定非常歹毒,诅咒他不得好死。”马小玲咬牙切齿,连死人都不放过。
当然,这种人也不该放过。
至少江运生这里是百分之一百的斩杀率,绝不会让这种活着,无论是人还是魂。
“对了,你能破开七煞锁魂阵吗?”
“不应该问我能不能,应该问你能不能。”
“”我前面说了,七煞锁魂阵由七煞镇守,解决办法很简单,把那几个家伙弄死就可以了。但前提打一个就等于打全部,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们合体后是什么级别。”
马小玲失望道:“那不是要无功而返吗。”
“还不至于。”
江运生道:“我们可以先弄一个出来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打掉他们。”
“可以!”
马小玲同意江运生决定。
江运生看看天,大雾天会出来。
他掏出三昧真火符,一把火点燃干枯的树木,燃起熊熊火焰。
他们所在的地方在西方,癸水。
癸水属阴,相同象在天是雨露,在地是清泉水脉。正常情况下癸水是温柔、缓慢的水,有清有浊,散布于天下四方,有滋润万物的德行。
回龙山这里则是正好相反,水流晦涩、混浊、腐败、恶臭,地上的泥土如同池塘里晒干后的淤泥。
“嗞……嗞……”
树木仿佛发出某种叫声,周围雾气也被驱散部分。
“呼…”
一阵黑烟袭来,直奔江运生而来。
七煞镇魂将?魋(lv:50)
七煞镇魂将中排名最低,实力最低的存在,其型如熊,暴躁易怒,攻击性强。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再我的地盘作乱,找死!”
嗖!
黑烟中突然出现两道黑色水箭,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同时奔向江运生和马小玲。
“躲开!”
江运生和马小玲同时提醒对方,两人一左一右闪身躲避。
癸水箭从江运生耳边掠过,能听到破空声音。
“轰!”
最终,癸水箭轰击在后面的一颗树上,树干被直接干成两段。
江运生咽一口口水,还好躲了过去,要不然脑袋都要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