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勾搭我,你果然不是好女人。只可惜我不能报复回去,让你娘教训你了。
曹昆颇为遗憾的点头:“任大小姐,我们都以为你从小锦衣玉食,嚣张跋扈,却不想你还有如此悲惨的经历。”
“只是,在下只是一个纨绔子弟,我爹做的决定,我插不上嘴的。”
“令尊的名头我也听过,小时候我调皮捣蛋,我娘每次生气都会说‘别哭,在哭任我行就来吃你的肉’,每次听到这话,我都吓得不敢吭声。”
任盈盈:“???”
“任大小姐,非是在下不愿意帮忙。而是令尊名声巨大,若是脱困真的改过还好。若是不改过,那岂不是害了无数人死不瞑目吗?”
“我父亲攻打黑木崖并非为了我林家,而是为了给江湖朋友大打出一片净土。此事,你若有心,还请找我父亲当面言说。若是你能带路前往黑木崖,想来武林同道定然也会感激你的一片孝心,对于任前辈网开一面的。”
任盈盈意外的看了曹昆一眼,她本以为曹昆会直接答应下来,毕竟不要钱的空头支票,谁不是张口就来?却不想曹昆竟然如此真诚,没有哄骗自己。
这么大的事情,任盈盈当然知道不可能交给曹昆做主。她今日前来,也只不过想要看看,这曹昆好不好拿捏。如今看来,曹昆是一个实诚人……
曹昆也郁闷的看着任盈盈,心说自己都拒绝了,这女人怎么还不哭?
这么好看的眼睛,要是不断的流泪,定然是美极了。
只是曹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任盈盈心中也是有算计的。曹昆一个单纯的现代人,要说到算计,是怎么也比不得古人的。
任盈盈微微颔首:“林公子说的是,要想救我父亲,盈盈还需要做更多。盈盈多谢林公子指点,等此地事情过后,盈盈就前往寻找令尊。”
她屈膝一礼,端庄大方。随即抬起头,微微扬起脸盘子,就这么近在咫尺的,一点点拿起面纱,将洁白的脸蛋一丝丝笼罩。那动作很慢,很轻柔,让曹昆眼睁睁的瞧着那脸蛋一点点消失,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任盈盈轻轻一笑:“林公子,那杨莲亭拍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还请林公子带上家人前往少林寺,如此能保证家人安慰。”
曹昆笑道:“不必如此,来了我自然有办法应付。”
“你?”
任盈盈瞪着大眼睛看傻子一样看着曹昆。
曹昆无语:“你觉得我真是纨绔子弟?”
任盈盈目光真诚:你就是。
昨天那么勾搭你,你竟然不上钩,你算什么江湖中人。
你不是纨绔子弟是什么?
曹昆瞧着任盈盈真诚的目光,忍不住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道:“多谢任大小姐关心,林平之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况且家父正在攻伐黑木崖,在下身为林震南的儿子,岂能畏惧不战?若是在下逃跑,江湖朋友也不知道会如何嘲笑家父。”
“任小姐,你放心离去就是。今日还要多谢任大小姐通风报信,若是来日,林某竟然登门拜访,重礼相谢,还请任小姐到时候,不要将在下拒之门外才好。”
任盈盈巧笑嫣然:“那奴家就看林公子的手段了,也好让奴家瞧瞧林公子的本事。若有日后,林公子登门拜访,奴家定然夹道欢迎,断然不会一杯水都不给喝的。”
曹昆:‘……’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任盈盈:“在下喝的可多,任小姐还是好好准备去吧。”
送走任盈盈,曹昆回到后院。
任盈盈与蓝凤凰站在林家门口,回头看去,目光闪烁:“蓝姐姐,你说这林平之是什么样子的人?”
“他啊,吃人不吐骨头。”
“怎么会?我瞧着他是实在人。”
蓝凤凰哈哈一笑:“圣姑,你那是看人的眼光,我是看男人的眼光。反正,今后我可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此人看着面善,却心黑脸皮厚,若是给他占了便宜,恐怕就会得寸进尺,身不由己咯。”
“那恐怕不行,后日童百熊前来袭击,你我还需要帮个忙,落下写恩情才好。”任盈盈目光闪烁,微微侧目瞥了一眼蓝凤凰的玉足,她咬着红唇说道:“你光着脚,就不疼吗?”
“圣姑也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呸。”
“圣姑啊,你不会真的要嫁给这男人吧。我可跟你说,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瞧他是个实诚人,我刚才站在他跟前,他都拒绝我了,可见虽然有色心,但是还是老实人。若是不然,就信口开河的答应我的要求了。”
“能看了本小姐脸蛋,还拒绝本小姐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任盈盈高傲的扬起下巴,目光闪烁着自信。
蓝凤凰无语吐槽,心说你可是圣姑,别说看你的脸,就算看不见你的人,谁又敢拒绝与你?
任盈盈瞧着蓝凤凰表情,她噗嗤一笑:“你没瞧见他害怕夫人伤心吗?若是我嫁给他,他肯定也是这么呵护我的。此人虽然好色,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蓝凤凰捂着额头:“后日之后,反正我是要回五毒教。圣姑,此次之后莫要再喊我,我对这男人怕的很。”
“你怕什么,你浑身都是毒,你放蛇不就好了?他还敢对你动心思。”
“啊这……我怕他更兴奋啊,这不是什么好人,眼珠子跟狼一样,恨不得把我脚啃干净。”
“胡说八道,男人谁会吃脚?他估计是没见过,看着好奇罢了。你若是真的给他吃,估计他还恶心呢,这对男人来说,不是侮辱吗?”
任盈盈一脸认真,说的头头是道。她读过那么多书,看过那么多话本,什么情情爱爱的,都研究过无数。
她理论经验丰富,而蓝凤凰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比自己看人更准?
我任盈盈读万卷书,看万千话本,观无数悲欢离合,我能不了解男人?
后院,曹昆赤膊上身,手持白色抹布,一点点擦拭刀身。
林王氏一身劲装的站在一旁,宁中则手持利剑,眸子温柔的瞧着曹昆:“平之,你莫要紧张。那日月神教如今风声鹤唳,哪怕是派人来,人数也不会太多。”
曹昆也不抬头:“那任盈盈嘴上说是报信,我怎么瞧着都像是她搞鬼的。”
岳灵珊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不可能,我瞧任小姐对东方不败仇恨颇深,怎么可能会对付我们?”
曹昆笑道:“她并非对付我们,她是想要卖好。”
“一方面派人袭击,一方面通风报信。死的是东方不败的人,好感是我林家的。到时候,她什么损失都没有,还能获得武林正道还有我林家的好感,若是救出了任我行,由此改邪归正……”
“要名声有名声,要实力有任我行和向问天,要威望,她魔教圣姑的身份这些年不知道收拢了多少邪道人物。”
“当真是好手段。”
岳灵珊听闻这话,忍不住瞪圆了眼睛,小脑瓜子使劲的思考,但是却总是思考不到重点。
她根本就找不到曹昆为什么说这些话的理由。
于是一嘟嘴:“你怎么能如此怀疑一个漂亮姑娘的用心。”
曹昆气结:“你一边去,我告诉你,这任盈盈在勾引我。”
“什么?她果然不是好人。”岳灵珊大怒,气呼呼的拉着仪琳的手:“下次见她,我和仪琳姐姐打她。”
小仪琳噗嗤一笑:“若是她真的嫁给夫君,对我们家应该算是好事吧。”
宁中则笑道:“好事算是好事,若是真如平之所说,那这任大小姐就是在寻找退路。她盯上平之,也无可厚非了。具体如何暂且不说,若是几日后魔教来袭,那任盈盈现身帮忙的话,她的目的也就确定了。”
曹昆笑道:“还是岳母聪明,到那时,她有什么算计我们就心知肚明了。”
岳灵珊嘟着嘴:“可是她要是真想嫁给你呢?”
曹昆无语:“我们家反正不吃亏不是。”
“可是我觉得我吃亏了啊。”
岳灵珊满脸纠结,曹昆无语,心说咱俩洞房都没有,你吃亏个屁你。
要吃亏,也是宁女侠吃亏,毕竟任盈盈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在跟以前糊弄岳灵珊一样糊弄任盈盈,恐怕就不好使唤了。
林王氏开口说道:“我听闻那任我行脾气暴躁,本以为他早就死了,却不想竟然是被人关了起来。若是救出来之后,以他那暴躁的脾气,未必会答应任盈盈做妾。”
“到时候可由不得他了,这江湖,再也不是吸星大法说了算。”
曹昆眯了眯眼睛:“娘,我让您收集的信息收集的如何了?”
林王氏闻言目光担心:“平之,你关心朝廷大事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咱们江湖中人,搀和这种事情是没有好下场的。”
曹昆叹息一声:“娘,你以为我想?那鞑子崛起太快,您忘记北宋时期的女真了吗?”
“不能把。”别说林王氏,宁中则都汗毛倒竖,说道女真,她们率先想到了那些受难的女子。林王氏紧了紧手里的金刀说到:“鞑子苦寒之地,人口不多,岂能如此。”
曹昆笑道:“这世上多的是卖国求荣的官员,也多得是为利益铤而走险的商人。那狗鞑子十三套盔甲起兵,老奴连年大战,毫不停歇,人口却越打越多。”
“不说他们吃的穿的哪里来的,光是这武器,从哪里来的?”
“若是此战打败,大明再也无力出兵草原。到那时,关外之地任凭鞑子纵横,他们若是征服草原,携带万千骑兵俯冲而下,年年打草谷,月月来掠夺,关外百姓长年累月定然投靠对方。”
“若是战局僵持,边关战将也会摇摆不定。”
“我们大明的官醉生梦死习惯了,而鞑子的官却想要过更加美好的生活。娘,话不多说了,儿子没有想当皇帝的心思。”
“只是爹和岳父,如今看似威望越来越大。但是若是百年之后,我林家岳家如何自处?要我说,咱们不如打造一个全新的江湖,全新的势力。”
宁中则沉默一下,叹息说道:“大明风骨,百战不退。只是官员是什么德行,我们都清楚。我觉得平之说的对,看鞑子崛起的过程,那就是狼吃人的过程。狼会越吃越强壮,而人会越来越虚弱。若是数十年后,恐怕再也无法收拾。朝廷估计也是看到这一幕,因此才会三路大军出关,想要扫平鞑子,彻底的解决危害。”
“可是我们只是江湖中人,难道要杀了那些克扣粮草的贪官?若是如此,恐怕朝廷都不会放过我们。”林王氏担心的说道。
曹昆摇了摇头:“咱们大明还是很能打的,缺的只是粮草和朝廷的支持,多的却是拖后腿的文官,各种贪婪剥削。儿子打算带人出关,若是朝廷胜利了都好说,若是朝廷败了,就趁着鞑子得意忘形之刻,咱们来个斩首行动,杀了他们高层。”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郭大侠曾经与城同亡的志气我做不到,但是咱们力所能及的支持还是要做的。我的眼光从来都不是江湖,而是想要改变一下这天下百姓的生活。”
“文官之所以贪婪,是因为没有制衡的力量。咱们武人就是制衡文官的那一把最好的刀。只要咱们强势,就不怕任何人。”
宁中则看着曹昆,心头忍不住叹息。什么五岳剑派,日月神教,少林武当,都盯着自家这一亩三分地,你抢我,我算计你,。就算是自己夫妻二人,不也是一心振兴华山?
但是没想到曹昆小小少年,却放眼整个天下,想要改变这天下,为天下做一些事情。
宁中则越看曹昆越满意,渐渐的红了脸。瞧着曹昆那手温柔的抚摸刀身,心说若是落在自己后脑勺多好?
第二天,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响起。
宁中则睁开眼,满脸笑容的拉开门,然后开始研墨,伺候曹昆写番外。
“平之,你写了这么多,有人看吗?”
“没几个人,哎,世道艰难,写一日,是一日吧。”
三日后,曹昆得到消息,小镇来了一批不认识的人。
曹昆心知,这是魔教的人来了。
大清早的,曹昆就提着刀练武,调整状态。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动手过,因此还有些紧张。
宁中则躺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却总是听不到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宁妈妈有些失落:今日的番外没有写吗?
哎,可怜的平之,每日那么用工的写,却总是没有志同道合的人观看。
也不知平之能坚持到几时。
宁妈妈想到此处,忍不住悲从心来。
她跪在床上,双手合十,目光哀求,娇艳欲滴的跪拜,那磨盘大的滚圆高高翘起:“大慈大悲的读者老爷们,求求你们多多全订,让平之坚持下去。若是没有番外,宁妈妈我如何忍耐?”
“就当是为了宁妈妈的早餐,各位老爷慷慨解囊,支持正版吧。”
“宁妈妈定然涌泉相报。”
宁妈妈双手合十,目光虔诚,双目哀求的不断跪拜。可他不知读者老爷都郎心如铁,任凭她娇美如花,读者老爷也自然无动于衷,不为美色所动摇。
直到宁妈妈膝盖都可秃噜皮了,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宁妈妈悲切的抱着膝盖蜷缩着,只剩下空虚寂寞的内腔在无声哭泣。
……
“任大小姐,你可是担心我的安全,因此前来相助?你如此做,不怕恶了东方不败,若是我等失败,你可惨了。”
曹昆长刀横放在膝盖上,笑吟吟的瞧着一身金装的任盈盈说道。这任盈盈也不知道今日怎么打扮的,那胸前倒是鼓鼓的,看上去三日之间张大了许多。
旁边的蓝凤凰满脸无聊的接过话头:“林公子啊,人家给你的酒,你怎么没有喝啊。”
曹昆笑道:“我怕有毒。”
蓝凤凰目光幽怨:“那可是五毒酒,确实是有毒的。你若是不喝,就还给我吧。这东西我也不多,可是非常宝贵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曹昆脸色一正:“等打退了敌人,你我再痛饮三大碗,就当庆功了。”
任盈盈笑道:“童百熊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哪怕是岳前辈当面,也未必敢说能一力压制。林公子,你的胆气从哪来?”
曹昆哈哈大笑:“林家男儿初长成,金刀一口斩敌首。任大小姐,你且看好了,我这刀早已经饥渴难耐,就等饮血。”
任盈盈脸色凝重:“他们来了,林公子,你是否银枪蜡头,就给我瞧瞧吧。”
曹昆提刀一跃上了墙头,轻功已经登堂入室。他放眼看去,三十多人身穿黑衣,沿着墙角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