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一颗大柳树之下。
众家丁一脸慌乱。
“大人,大人,您醒醒啊!”
“您老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可全活不成了……”
“水,快给大人喂水啊!”
领头家丁推开众人,将取来的溪水喂给了赵琦。
“咳咳……”
赵琦猛的咳嗽一声,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下一刻,一股剧烈的刺痛袭来疼的他浑身直抽抽。
“啊……我的……”
赵琦咬牙切齿,幸亏自己的某处早已经被切掉,否则刚才吕良那一棍子恐怕真给自己捅个半死。
“大人,您没事太好了!”
看到赵琦苏醒,众家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看老夫像没事的样子吗?”
赵琦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一群废物!”
“府上花这么多银子养你们,你们竟然连几个刁民都打不过,要你们何用。”
“大人息怒,关键是这刁民太多了啊!”
“对,不光多,还毒,出手那是一个比一个阴啊。”
“这牛洼村民风彪悍,简直就是一群匪类……”
一众家丁纷纷叫苦。
赵琦脸色更是阴沉至极。
自从十年前,赵高得势,他赵琦跟着水涨船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便是那些勋贵子弟在自己面前都不敢放肆。
今天,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小地主给打了,还打的这么惨,简直是奇耻大辱。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你这小地主,老夫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大人,要我们回府叫人吗?”
“叫个屁!”
赵琦脸黑,自己信誓旦旦向赵高保证定让吕良跪地拜服。
若是让赵高知道自己也被打了,颜面何存,恐怕自己很快就会成为整个咸阳城的笑话。
“可是大人,我们这些人也打不过那些刁民啊!”
“哼,俗话说民不与官斗,那牛洼村村民再彪悍,在官府面前也得趴着!”
赵琦一脸阴沉。
“走,跟我去咸阳令调兵,老夫要让这些刁民付出代价……哎呀……”
赵琦刚起身,双腿一软再次以头抢地。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一群蠢货,把我抬起来了啊!”
“可是大人,咱们跑的太急,马车也丢了。”
赵琦:“……”
“废物!”
……
咸阳城。
南巷乌家,一股乌云萦绕不散。
浓郁的气味汇聚于此,整个南巷已经臭的好似粪厂,这段日子不知道熏的多少富商无奈搬家。
“呕……”
“咳咳咳,呛死老子了!”
几个大商刚到南巷便被熏的干呕不止。
一个个抓起丝绸手绢捂着鼻子,憋的乱红脖子粗。
“乌家还真打算经营夜香生意啊?这尼玛也太臭了吧!”
“我受不了了。”
“哼,受不了也得受,我看乌平那小子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逼咱们不敢上门呢!”
“说得对,小崽子,还跟我等耍心眼,难道他不知道对商人来说,只要利润高,我们就是屎也吃得下嘛!”
几人面色坚定,当即敲门进入乌家。
“呕……”
大宅之中,乌骓抱着花瓶干呕不断。
即便整个房间都点满了熏香,依旧压制不住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乌平这小崽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用屎能制冰,老子信了他的鬼,才会相信这么无稽之谈的事情吧!”
乌骓现在有点后悔给乌平钱收购便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