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大道一侧,张六佛和颜悦色对骑木驴的一名文人开口:“请问……”
“靠,跑起来!”文人咒骂一声,木驴扬蹄跑的没影了。
“你麻麻!”张六佛撸袖子
“六佛,还是我来!”屠夫身后的门清说道。
“以貌取人!”骂骂咧咧的张六佛退后。
门清拦路问事,折返后对张屠夫说道:“李相白巳时两刻诗词论境,城内有头有面的都来了。”
屠夫眼睛一亮,打招牌的好机会呀。
“跟着我!”大步流星,屠夫走向西京书院。
不久之后张屠夫被西京书院外围的绣卫轰了出来。
不知道张屠夫就在学院外围溜达的李相白已经站在了弦歌台上。
李相白上弦歌台,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的聚焦向了补书匠。
和江振眉比较胜在气质的李相白一身青衣而立,文辞两气由内及外,气度出众,引起了大片的叫好声。
李相白站弦歌台,身影其实已经投在了两界石上面。
比当日在法堂铜镜前的影像还要清晰。
各居其位的神机府墨家天工双手结印,默念法咒,回音壁、两界石上符文闪烁出水月般的光芒。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弦歌台上的李相白目不转睛,内心想着。
苍穹“嗡”的有声音响起,充当阵基的方舟开始驱动地脉灵力,苍穹有肉眼可见的灵力气息波动,巨大的两界石上光芒绽放,无数道光从西京书院方向汇聚向了都城周园上空。
周园上空的光幕当中,李相白身影呈现了出来。
身影被放大却不影响清晰度。
大周都城内人皆可见。
周园凌烟楼十一层。
万里山河图波动了一下,画圣顾道子走了出来。
下一刻,顾道子出现在凌烟楼楼顶。
人坐在楼顶,看着周园上空的李相白影像,顾道子低沉的笑了笑,“还不错!”
穿一身发旧长衫的苏破站在天陵碑下,神情幽邃的看着空中影像。
大周皇城。
“西宫、东宫的人难得都不在,清净了好多。”
宫内的花园芳香袭人,太后吴峨嵋和姬西楼处在一起,身侧站着的是姬怀赢。
十五岁的少年,脸上还有少许青涩气,但眉目间的神情却已经相当硬朗。
“怀赢,看好了,这个人就叫李相白。振武词、明志诗都出自李相白,天陵碑增国运也是因李相白,等诗词论境结束,你要跟着李相白多学习学习。”
“明白了,娘!”姬怀赢重重的点头。
京城教坊司。
往日人进人出的教坊司中没有了客人,但教坊司内热闹不减。
花枝招展,各有姿态的姑娘或在靠窗的位置摆上桌椅,或在院内直接四五人搭伙一桌,静等诗词论境的开始。
李相白虚影出现在周园上空,但在法阵的作用下不管都城任何区域,都能看一清二楚。
各种点评声从教坊司姑娘的口中响起。
“吆喂,这就是李相白呀。不差呀!”
“嗯,虽然没有江子爵眉目如画的俊朗,但很耐看,气质更要超出江子爵。”
“浮香姐姐说的对,来教坊司的大多是江子爵一个类型,都看腻了,看看李相白,渊渟岳峙的气质,硬朗的五官,深邃的眼神,多有踏实感。”
“江子爵其实很优秀,人有好相貌,还能写诗词,所以效仿的人多,江子爵虽然面如冠玉,但男人阳刚之气还是有的。”
“看其貌对李相白有点小期待,就是不知道声音如何?能不能出一些婉约的诗词。”七嘴八舌,教坊司一片莺莺燕燕之声。
西京城内的茶楼。
一名身穿雪白僧袍的和尚神情闲淡的看着空中虚影。
和尚名为无花,出家之前的名字叫方石镜,曾经是西京书院法家天才学生,闯法堂时折戟在镜像当中,万念俱灰,出家为僧。
当日李相白在嵩阳城过法堂口出《难念的经》,天音寺大钟自鸣,无花和尚以为都城来了佛子。至今为止,和尚都不知道天音寺大钟自鸣和李相白有关联。
遁入空门,不理凡尘俗世,但佛门也有境,曾经的天才,如今的无花和尚也出现在了都城。
然后和尚眼中空中的虚影略微调整了姿态,端正的脸稍微扬起。
西京书院弦歌台上的李相白摆了一个传说中的45度侧脸。
台下的江振眉嘀咕一句:“京城的人都在往天上看呢,你抬头个屁呀!”
四周说话声立刻传来。
“咦,李相白好看了很多耶!”
“李同堂本来就仪表堂堂,形貌出众。”
“嗯,是的,是的,不过现在看着更加出众。”
江振眉皱眉观察。
“似乎真的好看了一些!”
这个姿势和角度要记住。
神机府的江白衣稍微打量一下李相白站位便目测出了精准的数据。
“平地经二十一,周六十三,位经一百二十一尺七寸五分。周天四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为什么自这个角度看起来李相白是如此完美无缺!”江白衣不得其解。
猛然间江白衣、西京书院内所有人及其城内的男女老少、皇城的女帝姬西楼、太后吴峨嵋、周园内的顾道子、苏破等人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奇特声音
“喂,喂喂,喂喂喂……”
蓝小蝶扶额,李相白这是在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