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景国愿意承认这一战我们两国打成平手,其次,景国愿意割让已经打下的龙川城到镇北关等地所有城池和关卡,再者,景国愿意放还部分俘虏,当然了,你不属于愿意放还的部分。”
武清被关押的房子里没有侍从,景从云便从储物戒里掏了两个快乐水,递给武清一个,武清听着景从云说的全是让出的利益,眉头越皱越深。
“那武国要付出的代价呢?”
“当然是元石咯,或者等价的天材地宝也行,我听说武国帝都的皇宫连外墙的砖都是元石砌的,跟我们穷哈哈的景国赎人赎地,总不能小气吧?”
景从云笑眯眯地说道,哪怕是和谈,他也要用软刀子割武国一刀,武国很有钱,但武国的国库可不一定。
武清喝了一口景从云所谓的“快乐水”,一点都感受不到快乐,又酸又涩,他既是败军之将,也是不得归家的人。
不回去也好,真要是回到了破败的北宁城,他也没脸见那些信他爱他的下属民众。
以他对武国的了解,这个和谈的条件十有八九会达成。
打到这个程度,不仅是景国不想打,武国也不想打,武帝、朝廷、军部、宗门都不想打,景国愿意承认平手,愿意归还土地,那么很多事情便都可以有的谈。
虽然武国这一战损失惨重,但好歹东线也拿下了卫国的三个郡,在卫国前国王意外在武国帝都身死之后,包装一下也是开疆拓土之功。
“你今天嘲笑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可以回去了吧?”武清没了说话的兴致,看到景从云就会想起自己的失败。
“好吧。”景从云便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回头问道,“对了,我还是例行问一下,现在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景国呢?”
“不加,滚。”武清没好气地踹了一脚门,把门给踢合上,遮住了景从云这张讨厌的脸。
他默然坐下,转过身子面向了墙壁,闭上了眼睛。
武国老了。
在战场上都拿不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在谈判桌上得到呢?
...
“九萬。”
“碰,五条。”
陆川把一张五条推了出去,手都还没离开麻将,姜沫便喊了起来,翻开了自己的牌面。
“我胡啦!混一色,这个叫混一色对不对?”
陆川一行人在定西城吃完午饭之后便在商业中心逛起了街,姜沫和李倩什么店都要进去看看,看中的东西很多,买下手的却屈指可数。
饶是陆川姜涛霍长歌三位男士都是实战派的修行者,在这样的阵仗下闯了几个小时之后,便也纷纷败下阵来,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姜沫细心地观察到了三位男士的状态,便提议大家找个棋牌室玩会麻将,顺便也休息一下。
或许因为今天是寿星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陆川频频放炮,姜沫接二连三的胡牌,笑嘻嘻地接过可以当零花钱的彩头。
“陆川你怎么老点炮啊,我都快胡了!”霍长歌郁闷道。
虽然陆川确实猜测出姜沫在等五条,但他还是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牌拿出来给霍长歌看,“我这都听牌了,不打五条打什么?”
“就是,就不能是我厉害吗?”姜沫摸了摸趴在桌子边上观战的安安,“安安你说对不对?”
安安从心地点了点头,表示主人说的都是对的。
“咳,有赌必输,平时跟自家人随便玩玩还行,千万不要觉得自己玩这个很厉害,也不要觉得自己的运气会一直好下去...”
姜沫的话换来了姜涛的说教,姜沫调皮地朝自己老爸做了个鬼脸,然后收走了姜涛面前的一小叠群众币。
输了就输了,还说什么有赌必输。
“老霍你这趟出差什么时候结束,你们特事组的任务一阵接一阵的,都没有生活了。”陆川一边搓麻将牌,一边跟霍长歌闲聊,“你别忘了,下周三还得去第一大学帮余叔代课。”
“应该没问题,我下周一应该会护送一批人和东西回乌托邦,会在家休息几天。”霍长歌倒是没所谓,他无论是在武国还是蓝星上都没什么周末的概念。
“小陆说的对,小霍你整天在外面跑,多耽误找对象,我跟你说,我们财务部里有好几个单身的小姑娘,又漂亮性格又好,你下周回来好好拾掇拾掇,我给你介绍介绍,大家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聊一聊嘛。”
李倩跟老姜在麻将桌上算是一伙,轮流着玩,刚刚姜涛输了便把她换上了桌,一听到陆川的话就来了兴致,想给霍长歌介绍相亲对象。
“还是不要了吧,我还小呢,还可以试试自由恋爱...”霍长歌朝陆川疯狂使眼色,陆川爱莫能助,只能当没看到。
“当然是自由恋爱,我只是介绍你们认识一下,恋爱那不还得你们自个儿谈嘛。”李倩堵上了霍长歌的话头,她跟霍长歌一起生活了七年,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
“行行,那就回去再说,李姨你也别这么早帮我约时间,我最近真挺忙的,说不定前脚刚回去,后脚又接任务出门了。”霍长歌无奈地使出拖字诀。
旋即他又想起了陆川刚刚对他的见死不救,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于是霍长歌继续说道。
“您这边要是真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给陆川介绍介绍啊!他现在在乌托邦老有前途了,又年轻又帅又有钱,虽然年纪是小了点,不过也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嘛。”
靠,霍长歌,什么仇什么怨,我才十六岁,我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