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过后,陆川一下子成了乌托邦最“火”的人。
几十条微信好友申请只是开胃菜,毕竟隔着网线也抓不到陆川,想回的消息就寒暄几句,不想回的也可以当做工作忙没看见。
麻烦的是从散会开始,就不停地有人试图约他吃饭。
陆川对不熟的的人还是有些社恐的,当天散会之后就先以科学部还有工作需要加班处理, 跟着张三问“工作遁”了。
然而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孩子生的希望就在陆川身上,再冷静克制的家长也免不了会想要跟陆川套套近乎,询问一下有没有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家长们也很会找理由,有的说大家都是剑修,想约陆川实战切磋一下, 也有的说自己前世也是华国浙省温城人,和陆川是老乡加老乡,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更应该加深一下关系。
更有点子王曲线救国,带着礼物去拜访姜涛一家人,聊得姜涛和李倩云里雾里,也不明白什么时候跟对方感情竟有如此之深厚。
直到最后才图穷匕见,询问姜涛的徒弟陆川是不是就住在对面,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姜涛当然不会大喇喇地什么事都接,只是说陆川最近工作很忙,他可以帮忙问一句,过了一会才客气地回复客人一句,陆川还在加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人情是一张网,陆川要在乌托邦社会生活,总得要融入到集体跟大家接触,以及学会面对他人的请托。
周二上午将近中午时分,军事部的副部长金南宙主动到科学部拜访了张三问和陆川。
“老金你怎么来了,我本来还说中午或者下午带陆川去你那一趟。”张三问笑着跟金南宙打了招呼, 金南宙在乌托邦的人缘很好, 他的能力也救过乌托邦很多人的命。
“跟老唐老叶他们打赌,赌我能不能请到陆川吃饭,这不是想着你在我这订了一张符,我就厚着脸皮做个弊,赚点零花钱。”金南宙有些诙谐地说道。
陆川也主动上前跟金南宙握手问好。“金部长好,应该我去拜访您的,让您亲自过来,太不好意思了。”
“别这么客气,我家的小金子虽然过几年才16岁,但我们一家人也都要承你的情。听说你手头工作很多,老张我能帮他请半个小时假不,去我那儿把精血存了,回头晚上你再让他加班好了。”
金南宙很自来熟地拍了拍陆川的肩膀,笑着跟张三问要人,张三问也笑了起来,“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别瞎劝他喝酒。”
“什么瞎劝喝酒,我们军事部都是文明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人交给我你放心...
走了走了, 先去存精血, 再去校场比划比划,老余整天吹牛逼说他收了个天赋绝顶的弟子,今天也让我老金开开眼。”
说着金南宙便拉走了陆川,对于金南宙说军事部都是“文明人”,陆川心里还是要打一个大问号的,姜涛刚来的时候他们灌姜涛酒的场面陆川也不是没见过。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滴酒不沾的准备,问就是酒精过敏。
...
“忍一下,一开始可能会有点痛,然后就会很舒服了,想叫的话可以叫出来...”
陆川手里捏着不灭之躯的符箓,一脸黑线地听着金南宙嘴里说些虎狼之词,索性闭上了眼沉入内视,按照金南宙之前说的方法把符箓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砰”的一声,陆川脑海中的铜币哥猛烈地颤动起来,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在他体内撕扯着,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贯穿天灵。
痛,太痛了。
陆川咬紧了牙,承受着精血离开身体要付出的代价和疼痛,没过多久他便缓了过来,铜币哥有些惊慌地发着光,扔出了许多它“私藏”的元气飘向陆川的心房,刚才有多痛,现在就有多惬意舒服。
但他死都不会叫的,死了现在还有精血原地复活,社死了神仙难救。
陆川缓慢地睁开了眼,他的面前有一滴红到发亮的圆润鲜血在金南宙的手掌上悬浮着,紧接着金南宙便把精血小心翼翼地用一种不明材质包裹了起来,然后递给了今天轮值的精血库管理员,唐凯。
唐凯一面郁郁地接过精血,起身按开了一个机关打开了密室,进去一会儿才出来,然后从储物戒里拿出了几瓶看着像是酒的东西,放到了桌上。
“太赖了吧老金,你为了几瓶酒可真够下作的。”
“拿来吧你,我一眼就看出来陆川是个硬汉,叫是绝对不可能叫的。”金南宙美滋滋地收起了赌注,又一巴掌拍到了陆川肩膀上。
“状态怎么样,现在能打还是要先吃个饭休息一下?”
陆川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个大问号,不是吧阿sir,你们拿我会不会爽到叫出来这件事来打赌,还故意说骚话搞我心态?
还问我要不要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硬汉。
“没问题,已经恢复过来了。”
“老唐老唐,翻盘的机会来了,陆川能不能在我手下走两百招,2瓶。”金南宙朝陆川竖起一个大拇指,转头就去找唐凯拱火。
“呸,脸都不要了,陆川才来多久,两百招你都说得出口,丢人。”唐凯一脸嫌弃地看着金南宙。
金南宙也丝毫不以为忤,“开玩笑,陆川能在老余手下过几十招,老余号称能打两个我,他能在我手下走两百招那不是很正常?”
“反正我不跟你赌,哪有自己又下场又押注的,要赌也是跟别人赌,公平公正。”唐凯才不上当。
“不是,你可以赌陆川赢啊,他又不会放水。算了,反正你还要值班,我跟你在这费半天劲,走了,谢谢你的酒,真香。”
金南宙已经开始手痒了,便不再跟唐凯废话,在唐凯字正腔圆的国骂声中带着陆川走出了精血库。
...
他跟金南宙走到校场的时候已经是午休时间了,两人来到校场的时候非常空旷,只有一个人在练习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