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杀!”
士兵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冲的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猛。
在孙杰手底下当兵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伤亡小到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程度。
说起来,孙杰的战法也很简单。
无非就是炮兵轰步兵冲,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轰。
翻来覆去也就只有炮兵轰和步兵冲,仅仅这两个法子,就把建奴和官军打的崩溃。
超越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武器装备,可不是乱说的。
接下来的事没有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抓俘虏罢了。
他们这些士兵已经轻车熟路,也没有盯着的必要。
孙杰给孙传庭以及杨临留下了几句话之后,便回到了指挥所的帐篷中。
看着挂在帐篷中的地图,孙杰皱起了眉头。
目光放在了那些士绅兴风作浪的地方,这次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且不说将他们全部杀了,最起码也要让他们留下些人头。
不这样做,不足以震慑人心。
用钢刀和炮弹,让这些士绅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和敬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追杀持续了两天两夜。
当第三天的黎明从东边的地平线上出现时,战事进入了尾声。
一批又一批的俘虏,被士兵们压着往西安府而去。
那些大鱼,被压到了指挥所外。
孙杰站在帐篷门口,看着士兵们将一个又一个的俘虏从远处压过来,心情大好。
“走,你个狗日的!”
陈虎那粗犷的声音传到了孙杰的耳朵中。
只见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牵着一个穿着棉布甲的建奴从远处而来。
这建奴的金钱鼠尾辫,被风一吹,在脑袋后面随风飘荡。
脸上满是乌黑,惶恐浓郁到了极致。
绳子套在他的脖子上,就像是牵着一条狗一样。
“大人,这厮是多铎,是镶白旗的固山额真!
狗日的还想跑,被我一个绳套套在了脖子上,差点没把他给勒死!”
陈虎从战马上跳下,把多铎拽到了孙杰面前。
多铎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如丧考妣。
嘴里还在不停的骂着。
陈虎可不惯他这个毛病,一脚将他踹的跪在了孙杰面前。
二话不说,左手抽紧了手中的绳子,将他的脑袋高高的扬起,右胳膊抡得圆圆的,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云霄,多铎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出现在上面。
“噗!”
吐出一口血水,一脸咒怨的看着陈虎。
含糊其辞的骂着,只是说不清楚,也听不清楚。
“大人,这厮怎么处理?!”陈虎问道。
对这样的人,孙杰可不会有任何手软。
“先将他押下去,等回去之后,再好好的处理他!”孙杰道。
“好!”陈虎重重的一点头,回道。
陈虎把多铎押下去不久,便又有几个士兵押着一个莽汉过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太极的儿子——豪格。
整个人被五花大绑,捆的就像是一头死猪一样。
就那样毫无尊严的拉到了孙杰面前。
尊严?
尊严早在第一发炮弹落入营地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大人,这个家伙叫豪格,是皇太极的长子!”
领头的士兵站在孙杰面前,行了一个礼之后,兴奋的说道。
“豪格?!居然把这家伙抓到了!”孙杰的眼睛瞬间明亮。
豪格还不服气,甚至还瞪着孙杰。
旁边的士兵可不惯他这些毛病,抄起挂在腰间的刀鞘,一下子抽在了他的脸上。
半张脸被抽得红彤彤的,脸皮都被抽裂了。
鲜血咕咕的往下流,他愣是忍着疼痛一声没发。
“呸,泥堪!”
吐出一口血,骂了孙杰一句。
“呦呵,胆子不小啊,还敢骂?!”
士兵大骂一句,又开始殴打。
押着他的士兵全部加入进去,拳打脚踢,往死里殴打。
“该死的东西,你还敢骂人?打死你!”
这些士兵一边骂着一边打,如果不是孙杰阻拦,恐怕直接就把他活劈当场。
这样的人可不能随随便便的死在这里,不狠狠的把他收拾一遍,又怎么可以?
战场还在打扫,已至暮日时刻。
远在盛京城的皇太极并不知道战场上的惨败,他还在作着攻入陕西的大梦。
他站在皇宫的城头,看向陕西方向。
“希望能够拿下陕西,先别管能不能入主中原,最起码先把孙杰杀了!”
皇太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愁绪爬满了脸。
他这次之所以没去,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害怕。
接二连三在孙杰手中吃瘪,这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他的信心。
在面对孙杰的时候,甚至都已经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上次他在延绥镇外,也不会逃之夭夭了。
早已经回到盛京城中的范文程,忽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主子爷,科尔沁带着部落往西去了!”
范文程的声音很小,就像是蚊子的叫唤一样。
前不久,科尔沁什么招呼都没打,带着部落,一路往西而去。
趁着马上就是夏天,他们想逃离这个地方。
皇太极在孙杰的手中接连吃瘪,损失惨重,科尔沁也是如此。
布和的大儿子吴克善,现在还在孙杰手中。
科尔沁的家底没有皇太极那么深厚,要是再来几次,部落恐怕都要赔光。
“他竟然跑了?谁给他的胆子?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皇太极猛然回头,厉声咒骂着。
科尔沁可是他的铁杆部落,两家联姻不断。
他要是跑,不就证明,他皇太极现在已经人心尽失,背心离德?
这怎么能行?
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不管什么时候,哪怕遭遇再惨痛的惨败,人心都不能失。
皇太极坚定的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