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杀你?就凭你投降了皇太极,就凭你做的那些腌臜事,你必死无疑。
你哪里有一丁点的廉耻之心?辽东,可不是建奴的辽东,那是大明的辽东,更是天下的辽东。
像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明白这种事情。你的祖宗好歹也是范文正公,可惜啊,范文正公的气节你是一点都没继承。你看看你脑袋上的猪尾巴辫,哪里还有人的样子?”
阵阵北风吹来,范文程那铁青的脑袋后,一根老鼠尾巴迎风招展。
“这老鼠尾巴好看吗?狗一般的人!”
孙杰看着范文程这根老鼠尾巴就来气。
范文程哪里会听进去?
他反驳道:“你说的天花乱坠有什么用?和我还不是一样的,你不也是造大明的反?你就是说的再好听,史书上也不会记载你是顺位继承。”
“你也配,我告诉你,这天下,天下人皆可坐得,唯独建奴不行。大明的江山任何人都可以继承,唯独建奴不行。
建奴坐天下,他们会将天下当成自己的天下吗?
天下之物,予取予夺,用之如泥沙,弃之如敝履,毫不怜惜。”孙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范文程,冷声道。
“其实吧,如果你投靠了其他人,哪怕是流贼,或许我还不会杀你。”
孙杰走到了范文程的身后,揪起范文程脑门后面的老鼠尾巴,猛的一拽。
“啊!!!”
在范文程嚎啕惨叫声中,这根老鼠尾巴和头皮被孙杰硬生生扯了下来。
将手中的老鼠尾巴扔在地上,孙杰拍着范文程流着鲜血的头皮,阴森的笑道:“这下子好看多了,和你废话也没有什么用。
来人啊,拉到城墙上去,活剐了他。”
“得令!”
陈虎亲自带着士兵,将范文程往不远处的城墙拖去。
范文程瑟瑟发抖,身子僵硬,屎尿齐流,腥臭扑鼻。
又看向了一旁还在挣扎的皇太极:
“你知道你的儿子豪格是怎么死的吗?
我把他活生生的铸成了一尊铜像,我已经派人回去拉了,在你临死之前,我会让你父子俩见上一面。”
皇太极先是一愣,然后又嚎啕大骂:
“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你该死,该死啊!”
“老实点!”
押着他的士兵一个用力,将他摁在了地上。
本来就已经很虚弱了,现在更没有力气。
“你也不要着急,等到辽东彻底收复之后,我会把你活刮了,然后把你的骨架和血肉,用铁铸成跪像,和你的儿子豪格摆在一起,放在城外。”
“你,你你!”
皇太极被孙杰这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睛中有火在燃烧。
孙杰是他的仇人,要不是被人摁着,他早就冲上去,把孙杰撕碎。
“把他绑着,剩下的人先走吧,我有些话要给他说!”
孙杰看向身旁的随从。
“可是大人……”
一个侍卫觉得有些危险,想要劝说。
孙杰打断了他的话:“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还怕什么?”
在孙杰的强烈要求下,皇太极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孙杰找来半截房梁,坐在了皇太极的面前。
手捧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热茶,旋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孙狗,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皇太极的脸上青筋暴起,脸色赤红,破口大骂。
看着歇斯底里的皇太极,孙杰没有任何愤怒,只是静静的听着皇太极的骂声,时不时的喝上一口茶水。
当皇太极的骂声小了下去之后,孙杰平静的说道:“你好歹也是大清的皇帝,怎么能像泼妇骂街一样破口大骂?你的尊严呢?”
“尊严?哼,我呸。”皇太极朝着孙杰吐出一口浓痰,只不过被孙杰躲开了。
皇太极很瘦,瘦脱了相,脸型也是建奴非常常见的大圆脸,单眼皮。
鼻梁骨塌塌的,周围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麻子。
脸上满是干涸的血痂和黑灰,因为没有头盔,所以青黑色的头皮非常的显眼。
后脑勺上的金钱鼠尾辫垂到脖子上,在风的吹动下,一动一动的。
骂着骂着,皇太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他朝着孙杰咆哮:“我和你之间没有仇恨,上次在山西,也是你追着我打,我也没有伤到你的人。
你为什么要攻打我?凭借着你的实力,你动动手就能将明国拿下。这些地方比我辽东要好上无数倍,你为什么要攻打辽东?
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孙杰看了看周围,最近的侍卫距离他有三十多步之远。
看到这里,收回了目光,又看向皇太极。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如果没有我的话,在不远的将来,也就是三四年后,你们就能入住中原,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而你爱新觉罗家,将会像大明朱家一样,为帝将近三百年!”
孙杰的声音很平缓,可力度很大,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皇太极的心口上。
“什么?!”
皇太极开始大口的喘息,额头上的冷汗,扑簌簌的往下流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
“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让你做一个明白鬼,也让你知道,你们以后会拥有什么,以及我毁掉了你们的什么。”
孙杰的脸色变得诡异。
给他希望,再给他绝望。
釜底抽薪,杀人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