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絒
“将军,那郭图狡诈如狐,他一定也给主公发去了帛书。若是我们不去,就会背上见死不救的罪责。”
“我也知道!”
张郃深吸一口气,道:“处于整个战局的考虑,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他的部队能够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不然的话,这场仗,恐怕会非常艰难!”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听了张郃的分析之后,周围的部将也是纷纷皱起了眉头。
“传令给斥候,让他们注意周围的异状,一旦发现敌人踪迹,立刻通报,另外,派遣斥候,密切关注朱儁在西侧的军队,若是他们有所动作,立刻向我汇报。”张郃当即下令道。
部将连忙应诺,而张郃也直接下马,在路边的石头上简单地写了封帛书,交给斥候,让他禀报袁绍来定夺。
......
第四日一早,官军再次集结完毕,继续朝着安熹城挺进。
然而,这一次,官军的推进却遇到了麻烦。
尽管有着云梯车、冲车、砲车(投石机)等攻城器械,可攻城的过程依旧非常艰难。
因为安熹城实在是不大,而郭图军的兵力又实在是太充沛了,足足一万人的部队可以轮班倒上城防御,而粮食食盐等物资又暂时不缺,因此只是一轮进攻,官军就在安熹城的外面,堆砌了数层厚厚的尸体。
官军的攻城部队,即便在攻城器械的猛冲狂轰下战意昂然,然而面对郭图的死守,根本就没有半点办法。
而且,官军的士卒也伤亡不轻。
虽说官军的装备精良,可架不住对方的人也不少,被逼到了绝路,一个个都成了悍不畏死的主儿,一副要跟官军拼命的架势。
在这般情况下,官军的进展极为缓慢,而且,伤亡不断增加。
一个时辰后,官军终于承受不住伤亡,败退而归。
不仅如此,在郭图的指挥下,安熹城的西城门、东门、南门,甚至是北城墙上,都搭设了许多的简易守城器材,看样子是把城里的民居都拆了。
在这些守城器材的帮助下,郭图军在城头上架设了许多滚木礌石、狼牙拍、金汁桶,一旦官军的进攻队伍靠近,便会立刻扔下,让官军在城墙下丢盔弃甲,惨遭蹂躏。
“可恶!可恨!”
看到安熹城上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诸将双目欲裂,纷纷咬牙切齿道。
“陛下,眼下敌人已经占据了防守的优势,我们若是强攻,必定会吃大亏,我军士气低落不说,伤亡更是惨重,若是继续强攻的话,恐怕很难再攻破他们的城门,不如我们这一轮先撤吧,待到我们士气稳定下来之后,再做决断如何?”
刘弋身后,荀攸劝谏道。
“好!”刘弋咬牙点点头。
但刘弋还是气不过。
他知道这个时代,攻城很难。
可不代表,刘弋没有其他办法。
“让工部速速把黑火药运来,粮草和其他辎重可以先缓一缓。”
“陛下...要多少?”
“全部!这几年生产多少,就要多少!朕要把郭图的龟壳炸上天!让安熹城,成为郭图的安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