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东厂与锦衣卫里面,都应该有朝廷上各位官员的档案。”
“今天晚上你们的任务就是,从这些奏疏里面,挑出一些还算是廉洁的,又或许能做事的人出来。”
“这些官员一锅端了都有点可惜,杀鸡取卵不是长久之策。”
“重点还得是得放在那一些贪官污吏的身上,贪得越多的就越不能放过。”
“朕让那些新军士兵的家属,种了三十万亩的红薯藤,等到来年春天,这些番薯藤就都能够种上了。”
“朕现在还缺少这些能用来种番薯的地,这些贪官污吏家里的地都不少,正好拿来给朕用。”
没错,朱由校已经完全放弃了,什么赎买之类的土地重新分配方案了。
他没有那么多银两去重新赎卖土地来分给百姓,或者分给他将来扩军招兵的那些士兵家属。
他只能够通过这种无需成本的方法。
他也毫不担心,把这些贪官污吏全杀了之后,这会就要起来什么民变了。
想当官的人可还多着呢,这些贪污的官员死了,马上就会有新的官员跳出来的。
朱由校的眼睛,地看了一眼魏忠贤。
魏忠贤当场下了一个哆嗦,连忙说道:“陛下放心,奴婢懂得分寸。”
朱由校就没说什么,直接举步离开了。
这一下子,他是真的要去为国事操劳了。
直到朱由校离开,魏忠贤看了一眼田尔耕,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笑容。
其实这就朱由校对他提点了,因为朱由校现在发现,这些给他上奏疏的人里面,掺杂着一些阉党的官员。
也就是说,有一些阉党大臣,也参与到了这个事情里面了。
这倒是有点不太适合规矩了。
这不是吃碗面,反碗底吗?
二五仔什么的,最讨厌了。
或许是他们收了银子,那这谁知道呢?
朱由校现在是告诉魏忠贤,无论这里面的人是谁,只要是他贪污得够严重的,就全部都不要放过,哪怕这些人是阉党也不例外。
田尔耕与魏忠贤无奈,看来今天晚上是注定睡不了好觉了。
两人连忙从东厂与锦衣卫,抽掉了大量的卷宗。
这些卷宗里面,都是朝廷上各位大臣的日常起居,以及财产收入情况。
就从这些卷宗中里面的情况来看,如果把这些上了奏疏的大臣全部杀了,那肯定是有冤枉的。
但是如果让这些上了奏疏的大臣排排坐,然后隔一个杀一个,那又肯定会错漏了大量的贪官污吏。
魏忠贤与田尔耕也不敢借着这个机会,攻击跟自己关系不好的大臣。
到时候陛下也是要看账本的。
万一陛下发现帐本里面,有那么几个大臣家中,只超出那么几十几百两银子。
那朱由校难免认为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排除异己了,到时候对这两个人铁定没有什么好处。
就魏忠贤和田尔耕现在看着地位稳固无比,但实质上,他们两个身后面,还有无数的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就等着这两个人倒台,好让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