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孙之獬也算是不错, 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也还算能做事,同时他还出自翰林院,还是个翰林院检讨。”
“你礼部的礼部左右侍郎,不就是必须要是翰林院出身的吗?这些资历,孙之獬都是有的。”
“但如果你来宗道硬说孙之獬,没有资格做一个礼部左侍郎,这就太让陛下和咱家感到失望了。”
“现在咱家想听一听你对这个事情有何说法?你是打算死全家呢?还是打算老老实实把这个事情做好?”
来宗道听到这话,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竟然跪着到了魏忠贤的脚边,一把抱住了魏忠贤的小腿。
“魏公公,咱知错了,从此以后,下官就是魏公公的一条狗,你让咱家往东,咱家不敢往东,你让咱家往西,咱家绝对马上往西。”
“依下官来看,这孙之獬当一个区区的礼部左侍郎,那是正当其时,下官无条件接受这一条来自陛下的诏令。”
可没想到这魏忠贤,竟然一脚就把这来宗道踹开了,这让来中道的身体扑腾了几下,都没喘过来气。
旁边的来宗道的管家,看到这一幕,却不敢上前来。
但是他明白自己在这来家已经溷不下去了,毕竟来宗道的管家看到了来宗道的这般丑态主,将来对方又怎么可能,仍然留他在身边。
可魏忠贤看到来宗道的这副惨状,却没有半丝的怜悯。
“你这话可不要乱说,如果你要做狗,那就得做陛下的狗。”
“别说你了,就连咱家那都是陛下的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也逃不了这条命。”
”不过,如果刚才咱家刚来的时候,你要就同意了这个事情,那么这就是来自于陛下的圣旨。”
“可是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陛下的圣旨毕竟还没下,这个事情也还没有公诸于众,那这个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也该到了你来宗道给陛下表忠心的时候,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如果是陛下下的这个圣旨,那肯定对陛下的名声有碍,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是要知道该如何为陛下解忧。”
“现在这孙之獬要当礼部左侍郎,还要主理这个管控报纸的官署,却不必再是出自于陛下的圣旨。”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就不可能是你礼部尚书来宗道,亲自给陛下举荐的孙之獬?”
来宗道听到这话,再也顾不住身上的伤痛,彷佛一切的时间都静止了。
甚至来宗道的瞳孔都缩了一缩,瞳孔,如同听见了这世界上,最残忍最恐怖的事情。
他“嗷”了一下就哭了出来,再也不见半分礼部尚书的体统。
他连滚带爬到了魏忠贤的面前,拼命的磕着头。
“魏公公,这个事情不能这样做,这个事情不能够这样做啊!”
魏忠贤嫌弃地绕开了他,从直接就走了出去。
只听到远处魏忠贤的声音悠悠传来。
“能不能这么做,不是咱家说的,也不是陛下说了算,是要看你自己怎么说。”
“咱家希望明天,陛下就能够看到你来宗道推荐孙之獬为礼部左侍郎的奏疏,否则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