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现在你们有两百多人,我们也有一百人,真拼起来的话,你们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的损失,你这又何必呢!”
“如果你乖乖的放开我们,让我们南下,那我们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一次相见,我担当摆下几桌水酒,请你和兄弟们好好喝上一场,一笑泯恩仇。”
刘石没有跟他讲那么多废话,直接举起了左轮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又对准了那朱安。
他的意思很简单,他相信朱安看得懂的。
那左轮手枪反射的阳光,虽不曾照在朱安的身上,但也可以让朱安心胆俱裂。
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傲气,眼神之中带有几分愤恨,直接抛下了自己的战刀,身后的人也抛下了他们的长矛。
想不到他们做完这一切之后,那刘石还不罢休,竟然又笑了笑说道:“再把你们身上的皮甲给脱下来。”
那朱安听到这话心中十分无奈,可是刀和长矛都扔了,弓箭也一样散落一地,身上这个皮甲再穿着没什么意思,他们也全部脱了下来。
刘石一挥手,有几个近卫军的士兵,马上上去收拾他们的皮甲刀,还有长矛。
这两百近卫军押着这一百名京营的士兵,往喜峰口的方向赶。
这过程中朱安多次想向刘石搭话,但是这刘石管都没管他。
终于来到了喜峰口外时,朱安看到了让他无比惊骇的一幕。
在喜峰口外面驻扎着大量的军队,有一部分明显就是近卫军,还有一部分竟然是穿着蒙古人的战甲,拿着弯刀,大概也有五六千人。
至于另外的一个位置,大概也有个三四千人,独立扎下了一个军营营。
那军营里面的士兵看起来很奇怪,有一些长相是蒙古人的长相,有一些是汉人的长相,还有一些直接就是建奴的长相,但是他们同样的特点,都是顶着金钱鼠尾。
很明显,这些人曾经就是建奴的士兵,但他们现在也打着明军的战旗,穿着明军的铠甲,上面一杆高高的战旗上,写着“建奴卫”三个字。
朱安甚至都看得出来,这些人身上穿的铠甲虽然是明军的颜色,但也不过是临时漆成那样的,其实本来应该是一些建奴的铠甲,又或者蒙古人的铠甲。
这朱安心里更加惶恐不安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驻扎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军队,但是都打着明军的旗号。
其实也就是这个喜峰口里面面积太小,驻扎不了那么多军队,所以朱由检才让蒙古军队和建奴卫驻扎在喜峰口下面。
等到这朱安被推到了喜峰口的城门处。
朱安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是陛下击败了建奴与蒙古人,先是逼迫蒙古人交出了一部分的骑兵,充当他的护卫,然后再将建奴的败兵重新集合了起来,组成了这个所谓的建奴卫?
他突然惊恐地想到,如果这事情是这样的话,他那个远房的叔叔成国公朱纯臣要有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