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了,但是他也明白惠世扬说的有道理。
“我只能够向你保证,我会尽量控制军营,不会让他们再出什么乱子,还有这个消息不会从我这里透露出去,你尽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也希望你能够做得到。”
惠世扬真想拔出刀来,一刀把面前这个充满了丧气的朱纯臣给宰掉,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
一来,他是个文官,他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二来,朱纯臣一旦死了,军营就更加不可控了。
到时候军营士兵们发起疯来,可不管什么是普通的百姓,还是什么贵族高官,能抢能杀的,他们通通都不会放过。
等到那惠世扬的背影都已经看不到了,那朱纯臣他摇了摇头,他刚才所说的东西,都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后的东西了。
他看着惠世扬的干劲满满的样子,让实在不愿意把最残忍的话说出来。
惠世扬想着朱纯臣能够保守住秘密,但在朱纯臣看来,或许他们真的能够保守住秘密,但是在京城里面不知道有多少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这些人也会帮他们保守秘密吗?
就在接下来的半个月,京城城头上面,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放下去一根绳子。
很快,一名穿着夜行服的汉子,从城墙下面爬了上来,然后穿好了同伴早已经给他准备好了的京营军服,随后消失在了城下。
等到这个人消失在夜幕当中,那几个京营士兵,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就是在城墙上面巡逻。
这两天,惠世扬一直在京城里面来回奔波,他努力的去说服各种各样的实权派高官,或者找的是位高权重的,又或许是德高望重的,又或许是军营的将领,只要他能够去说服的,他都尽量去说服。
他许诺给这些人高官厚禄,许诺给他们荣华富贵。
但是无论这惠世扬怎么说,这些人所表现出的态度都模棱两可,如果不是他们知道这惠世扬跟着成国公朱纯臣狼狈为奸的话,害怕自己把事情做绝了,会引来什么危险的话,他们甚至连门都不会给这个惠世扬开。
因为这两天京城里面突然传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陛下在北边打了大胜仗,他们击败了建奴的大军,杀了一万多的建奴还有仆从军,就连建奴的贼首,都已经被朱由校抓了一部分。
锦衣卫的人拼命的在城里面散播消息,但他们根本就不敢跟城里这些人说,朱由校把皇太极都给抓了,因为这个话说起来就跟神话一样。
虽然他是实际发生的,但是这种事情说出来谁敢相信?
谁敢相信建奴不但败了,连他们的贼首皇太极都被抓了,这仿佛根本就不会发生。
这些锦衣卫传出来的消息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打赢了胜仗,击败了建奴,现在大军已经返回了,距离这里已经不足百里,陛下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就在京城里面引起了一场轰动,就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了一块巨石,这些波浪的余波又不停的相互干扰,使整个湖面都震荡了起来。
或许有些人本来都不敢相信这样的消息,他们觉得朱由校去北边打仗,当然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是他们看到那惠世扬如此着急的表现,他们心里稍微想了一想,便已猜到,恐怕这个消息不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