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我不给呢,你能把我怎样?”
酒楼老板见塞哈智一刀将桌子劈开,却丝毫没有惧意,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露出一副渗人的目光来:
“官人的意思是想吃霸王餐?”
塞哈智冷哼一声:
“你这酒楼就是在宰人,这酒虽然好喝,但也绝不至于能卖到二十四两银子天价,我就是吃霸王餐又如何!”
朱标见酒楼老板见此场景丝毫不惧,便猜到这酒楼的背景不简单,显然是某位高官所开。
还没等住朱标想出这酒楼是何人所开的时候,酒楼老板便悠然开口,言语中的嚣张与不屑,让朱标感到不适:
“宰人?我许老三在这里开了近十年的酒楼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说我宰人。
这位官人,我今天就不怕告诉你,我这醇香酒楼的背后,可是陈亨指挥使开的。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试百户,顶多是个从六品的官职,你要吃霸王餐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在我们醇香酒楼,别说你一个锦衣卫的试百户。
就算是应天府的户部尚书赵勉,赵大人来了,也不敢管这件事!”
塞哈智听到酒楼老板的话,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是没想到这酒楼居然是陈亨指挥使开的。
而朱标听到酒楼老板的话,脸色并不比塞哈智好多少,因为自己还是知道些,这位陈亨指挥使的。
这陈亨原本是元朝武将,官至万户都统,因为觉得元朝气数已尽,便带着兵去了濠州,投奔了朱元璋刚刚成的起义军,算是从头跟着老爷子打天下,真正的开国大将!
不仅身先士卒,赴汤蹈火建立了大明王朝,在初期还经常驻守北境,抵御外族的入侵,直到前不久才被调任为北平的指挥使,可以说是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开国将领了。
陈亨常年在外征战,在北平定居,所以朱标与这陈亨并不熟络,自然想不通陈亨为何在北平上任,却在应天府里开了这么一间酒楼。
但看到这酒楼老板嚣张跋扈,黑心宰人的丑恶模样,想必陈亨的为人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塞哈智算是被陈亨指挥使的大名给镇住了,脸色涨的通红,但却不好发作,虽然自己身处锦衣卫,但只是一个试百户。
陈亨可是镇守一方的指挥使,正三品的官职,自己这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更何况就连户部尚书赵勉赵大人,都不敢管这闲事,自己就只能忍下这口气了!
塞哈智想了半刻,便咬了咬牙,从怀里摸出了五十两银子,扔在了一旁,随即收起刀,便要走。
酒楼老板反而挡住了去路,看着塞哈智戏谑的说道:
“打坏了桌子也是要赔的,就算你一两银子吧。”
塞哈智叹了口气,从怀里有摸出了一两碎银,丢在了地上:
“你们给我等着,除非你们酒楼关门快,不然等我当上了指挥同知,别说是你这酒楼,陈亨我都照查不误!
呸!”
塞哈智朝着酒楼老板吐了口吐沫,前脚向前一踏,跳到了楼下,跑出了醇香酒楼。
酒楼老板鄙夷的看着远去的塞哈智,冷笑道:
“白日做梦,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五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穷鬼,还想当指挥同知?”
酒楼老板说完话,便看向了一旁看热闹的朱标,脸上也没了笑意,冷哼道:
“喂,还有你这个酒鬼,是不是也想吃霸王餐啊?
一天喝了我四坛酒,加上饭菜和姑娘的赏钱,一共一百两,赶快交钱!”
朱标听到酒楼老板的话,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穿越过来这三年里,还从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
心中便开始盘算着,要给这酒楼老板一个教训,顺便在查一查陈亨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底细?
居然能让一个酒楼老板口出狂言,连户部尚书赵勉都不敢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