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朝着轻烟楼的方向看去,微笑着看兰玉说道:
“蓝玉,你是一届武人,是不懂的,我继承了皇位,成为了大名的皇帝,后人第一个想到的,只能是洪武大帝朱元璋的长子,而之后才会想起我是朱标。
这种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让我既不想当皇帝,又不想活在他的阴影里。
而我开酒楼就完全不一样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做吴念,今天过后,我就会成为一个和沈万三一样的传奇人物,不靠别人,只靠自己!”
蓝玉摇了摇头,一方面觉得朱标的想法极其幼稚幼稚,哪有人放着大明江山不要,非要自降身价当什么富商?
但另一方面心里却十分欣赏,朱标这种豁达的精神,毕竟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当了好皇帝,大家会说是朱元璋打下的天下,朱标只是坐享其成。
若是这皇帝当的不好,那就是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昏君,更何况皇上现在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呆在他的身边真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谚语。
蓝玉想到这些,也对朱标升起了一丝怜悯,但朱标不回去,自己这些极力支持朱标的武人集团,可就要遭殃了:
“大太子,你倒是一走了之了,那我们这些拥护你的人,会是什么下场,你想明白了吗?”
朱标早就知道蓝玉会有此一问,面色便的严肃了起来:
“那就等等看吧,看看老爷子会有什么举动吧,若是在立皇储,老爷子要是想杀你们的话,我到时候自会出面,帮你们解决此事。”
蓝玉叹了口气,颇有深意的看了朱标一眼,随即摇了摇头,向一旁走去:
“只要你离开了皇宫,你就不是皇太子了。
皇上想要杀谁,就不是你能管得住的。”
朱标看着蓝玉要走,想起了之前从蓝玉手上拿到的,那个胡惟庸的金锭,便掏出了自怀里的一块,金锭朝蓝玉扔了过去。
蓝玉伸手借住朱标扔来的金锭,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摊开手,一脸疑惑的看向朱标:
“大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标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金锭,用手指了指金锭的底部,一脸笑意的说道:
“蓝玉,贪财我能理解,但你可不要在权利中迷失了自我,不然的话,别说老爷子想要杀你,天都容不下你!”
蓝玉听到朱标的话,狐疑的将金锭抬起来,看向了金锭的底部,之前其上刻着六个大字,左丞相胡惟庸。
看到了这六个字,蓝玉的脸顿时变的极其苍白,冷汗不住的从头顶留下,滴在了金锭之上!
心中忍不住的猜测:
“连朱标这小子都知道我收了胡惟庸的金子?
那皇上的锦衣卫手眼通天,加之毛骧和蒋瓛这两个锦衣卫指挥使的能力,岂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蓝玉越是细想,越是觉得恐惧,毕竟胡惟庸和李善长的惨死,自己可是全程看在眼里,那种残酷和战场上死掉的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蓝玉心里带着惊恐,咬了咬牙,坐上了马,急冲冲的向着蓝府而去,他要做一件大事,这件大事关乎着自己的生死,也关乎着蓝家上上下下几万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