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朱标脸色变的难看,许多的民众听到了锦衣卫这个组织,也都纷纷向后退让数十步,好像是靠近了锦衣卫会变的不幸一般。
就连跪在地上的瘦弱汉子,面色也变的尴尬起来,慢慢的抬起头,声音颤抖的说道:
“百户大人,我这没什么大事,我爹岁数大了,出门摔倒了而已,不用劳烦你了。”
瘦弱汉子谄笑着,显然是知道自己是玩大了,便用手拖着地上已经咽气了的老头,想要向人群中逃去。
塞哈智见到这汉子带着人就想跑,便伸手一把抓住了那被瘦弱汉子抓住的老者。
但这手刚一触碰,塞哈智的面色就变了,自己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但见过的尸体,杀过的人不计其数,不然怎么可能被调到应天府的锦衣卫当试百户,右肺门可能在两个月之内就晋升为百户?
这仅仅一摸,塞哈智便知道这被拖着的老头,应该已经死了有一阵了。
在应天府的秦淮河畔死了人,还有这么多人在外围观,这绝不是件小事,塞哈智当即抽出了刀,朝着身后的锦衣卫们大喊道:
“把这里所有的人都给我带进刑狱,不调查个水落石出,谁都别想跑!”
塞哈智说完话,举起刀就向着这瘦弱汉子劈了过去。
瘦弱汉子见到塞哈智朝着自己劈了过来,当即就将死去的老头扔在了地上,身子一侧随即眉头一挑,语气不悦的对塞哈智说道:
“大哥说的还真是没错,你们锦衣卫还真的像是块狗皮膏药,什么事你们都能掺和上一脚。”
塞哈智听到这瘦弱汉子的话,不怒反笑,毕竟能说出锦衣卫是狗皮膏药此番话,显然就说明这人是对锦衣卫有些熟知的,更何况还说什么大哥,自己身为锦衣卫,就是要抓这些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官员,这不就是给自己上位的机会吗?
塞哈智想到这,心里欢喜,提刀就对着那瘦弱汉子的劈去。
瘦弱汉子见塞哈智向着自己砍来,毫无俱意,居然赤手空拳的与塞哈智打了起来。
在瘦弱汉子与塞哈智对战之时,塞哈智带来的二十多个锦衣卫,已经开始将轻烟楼上上下下全部围了起来。
无论是围观凑热闹的,还是在轻烟楼里喝酒的,亦或者是在轻烟楼门口买麦芽糖的小贩,全部都被锦衣卫控制了起来。
许多已经被其余锦衣卫控制的民众都被这场景吓得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耳朵,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被锦衣卫所误会,招来杀身之祸。
朱标田九诚韩卢荀喜四人,在听到塞哈智自报身份以后,便急忙退出了很远,显然是先行预料到了最后会是这种情况。
田九诚面色阴郁,浑身发抖的看着锦衣卫,眼神里都充满了杀气。
朱标见田九诚如此憎恨锦衣卫,便试探着询问道:
“九诚,你怎么了?你和锦衣卫有仇吗?”
田九诚摇了摇头,咬着牙,用手指着塞哈智说道:
“我跟锦衣卫没仇,但是我却认识那个人,他叫塞哈智!”
朱标狐疑的看着田九诚:
“塞哈智怎么了?我和这个家伙见过几次,感觉这人没啥大问题啊?”
田九诚看着朱标叹了口气:
“念兄弟,反正我也知道你的身份,我也就和你实话实说吧。
当年我在沔县的寺庙里混不下去的时候。
和我一起的还有其他三个兄弟,我那三个兄弟的脾气都异常的火爆,当时因为我们四个都在寺庙里呆过。
我们四个人就搞了个元末的白莲教,起了个四大天王的噱头,在沔县附近招摇撞骗,其实不是想坑谁害谁,起初我们四个就是想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