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了看这几个劫匪,叹了口气:
“虽然你们是被经济所困才出此下策。
但我此行应天府前往北平来办要事,你们杀了我的马,拆了我的轿子,还打伤了我的马夫,耽误了我的行程,这事该怎么办?”
朱标的话,让七个劫匪心里都是一惊,其他六个人显然是都没什么主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带刀汉子。
带刀汉子长吸了一口气,随即悲壮的看着朱标说道:
“公子我们七个做错了事,自然就要接受惩罚,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刘二牛以及身后的六个兄弟,绝无办法怨言,大丈夫生而为人,敢作敢当!”
朱标一听这叫刘二牛汉子的话,便觉得有些好笑:
“我杀你们干什么?杀了你们又不能给我带来利益,说不定还要带来不少的麻烦。
不过若不是我们兄弟有功夫傍身,怕是也被你们劫了钱财,所以你们七个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不如这样吧,你们七个把我这轿子重新装好,然后将我们兄弟四人,以及被你打伤的马夫,抬到北平城内。
这样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七人互看了一眼,这附近都是荒山野岭,自己七个打不过朱标两个人,最划算的办法就只有听从朱标的话了。
想到这,七人都点了点头:
“好,我们七人抬着你们去北平,就当是赎罪了。”
朱标见七人同意,便转身其轿子中搀扶吐的昏厥的荀喜和韩卢,却听到马夫在一旁对着朱标埋怨道:
“我说公子,他们的事是解决了,那我的事怎么办?
我的几匹马被杀了谁赔给我?”
朱标扭头看了看地上的马,叹了口气:
“到了北平,我在给你买几匹好马,这事就这么算了。”
马夫一见朱标出手如此阔卓,便得寸进尺起来:
“那我这轿子呢?我挨的打是不是也要赔我几两金子?”
朱标此时正搀扶着,昏厥无力的荀喜韩卢二人,听到马夫蹬鼻子上脸继续索要,脸色也是一沉,转即看向了一旁刘二牛说道:
“那个马夫废话真是多,你们把他弄死扔到山里去吧,这样也能给你们七个减轻不少的负担。”
刘二牛此时对朱标可谓是言听计从,毕竟他们七个人,都没能在朱标和田九诚的手下,撑过片刻。
想到这,刘二牛便拿起一旁的刀,就朝着马夫走去。
马夫一见朱标如此心狠手辣,便急忙跪在地上,哀嚎道:
“公子使不得啊,这可使不得啊!
我不要了,我不要金子了,马我也不要了,你放我走吧,你放我走就好,千万别让他们杀我。”
朱标摆了摆手:
“滚吧,别在这碍我眼,我是最讨厌得寸进尺的人了。”
马夫听到朱标的话,急忙懊悔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就想着一旁的城镇跑去,生怕朱标反悔,再将自己杀了,弃尸荒野。
朱标看着得寸进尺的马夫跑远后,叹了口气,将荀喜和韩卢扶到了一旁后,便和田九诚与七个劫匪,一同拼装轿子,希望能在天黑之前将轿子拼好。
不然的话,北方夜间的气温突降,很容易让人感染风寒,在明代这个没有特效药的时代里,即便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也不容小窥,许多的名人都是死于风寒之手。
即便是东汉末年的医生张仲景,写出了伤寒杂病论,也没办法将风寒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