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老爷子拍了人来此,调查出来的话,别说你要被活剐,三司所有只要是有所牵连的官员,全部都得为这个事被杀!
现在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还想不想当你的藩王,在争夺一下皇储了?”
朱棣听到朱标的话,心里有些难受,但权衡利弊之后,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命:
“好,大哥,我都听你的,你要怎么做,我去准备准备?”
朱标看了看到门外,用手揉了揉脑袋,对门外喊道:
“郭资,你给我滚进来!”
朱标的话音刚落,郭资便打开了们,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刚刚在门外,听到朱标和朱棣的高声讨论,是否要杀自己后,布政司内就在没传出过声音。
站在门外的自己听不到半分声响,完全不知道屋子内发生了什么,可把刚刚站在门外候着的郭资吓坏了,但偷听又不敢,心里战战兢兢。
听到二人叫自己进屋,郭资的双腿还是有些颤抖,生怕是朱标和朱棣已经商讨好的了,要杀自己,让自己去进来交代遗言。
郭资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慢慢悠悠的屈膝跪在了地上,以此用来抵抗自己颤抖的双腿。
郭资并不觉得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自己给朱标朱棣下跪,也算是君臣之礼,就算他们二人都是平民, 在面对生死之时,下跪也是情理之中,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为了小命,跪下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燕王,叫…叫小的进来有何事啊?”
朱标看到郭资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差点笑出来,但也理解郭资,毕竟他只是个文官,没那么多血性,怕死也是情理之中。
“郭资,你给我如实的说,从你来到北平后,你们北平承宣布政司,少交给户部多少的税收?”
郭资此时已经被朱标吓的丢了魂,但是理智还是让他看向了一旁的朱棣,虽然自己是左布政使,但北平城的财政收支,还是有燕王的授权才行。
朱棣见郭资可怜巴巴的征求自己的意见,便有些烦躁,上去就给了郭资一脚:
“让你说,你他娘的就说,如实的说,说错了一个字我就把你活剐了!”
郭资见朱棣也忌惮这位新来的大人,便也不再隐瞒,咬了咬牙,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说道:
“回大人的话。自打洪武十八年,上一任的北平承宣布使,因为郭桓案所牵连被杀,我便调任到北平,接管布政司。
洪武十九年到洪武二十四年间,一共六年,我们的布政司,一共少交纳了一百三十万石粮食,四百五十万两金子,十万匹的绢布。
这些被我们少交的税,我都单独记载在了一个账簿上,这笔钱的支出,我也都在写在了上边。
我说的话,绝无半绝虚言!”
郭资抹了一把头上不断滴下的汗水,抬起头瞄了一眼朱标。
朱标听到这个数字,眉头一挑:
“哦?有账簿是吗?给我拿过来!”
郭资想站起来,却发现跪的太久,已经很难站起来,便尴尬的用手,指了指朱标身后大堂的书架:
“大人,那账簿,就在书架第二层的后面。”
朱棣见朱标面色不悦,急忙走到书架旁将账簿拿出,递到了朱标的手上。
朱标接过账簿,仔细的翻看了片刻,发现数额都对的上,只不过,这些钱几乎都花光了,而花的最多的正是陈亨!
这让朱标心中大怒,指着账簿,质问郭资:
“你们可真厉害,这六年来少交的粮食,税款,绢布,全部合计起来足有五百百五十多万两金子!
这些被你们贪污的税收,比去年一整年,整个大明的税收还要多!
郭桓当年贪污了两千四百万石粮食,才相当于一百二十万两金子,就整整处死三万多人。
这件事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按照你们贪污五百五十万两金子,这个体量,你们三司怕是要杀十几万人才能平息老爷子的怒火!
就算是灭九族都不够,怕是要灭十族!”
郭资听到朱标的话,吓得心脏猛缩了一下,回想起郭桓案的惨状,当即跪在地上不断的给朱标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