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盛指着那护卫,道:“宫外传来消息,那宇文化及去一小门派取长生诀,却大意中了埋伏,被人打个半死。”
“哦?这个废物!”杨广有些生气,坐了起来,也不问那侍卫细节,说道:“可知那长生诀有无得手?”
独孤盛摇摇头道:“尚未打听出来。只知那小派掌门打伤宇文化及后,带着手下冲出包围,眼见就要逃出城中。”
杨广沉吟片刻,说道:“独孤爱卿,那你就走一趟,务必将长生诀拿回来!”
“可圣上的安危谁来照看?”独孤盛问了句,转头指着方才告状的大臣道:“总不能指望裴蕴大人吧?”
杨广不以为然道:“此宫守备森严,若叫人摸到这里,那大隋江山早就完了。爱卿速去速回。”
独孤盛还是有些不情愿,又道:“圣上,不若召浓儿过来伴驾?”
杨广想了想,点点头道:“独孤浓武功一般,手段却不差,又比你知情趣得多,你去叫他再带几个舞女上来吧。”
独孤盛道了声遵命,先领着那护卫下了楼,也令人好生看管。
姜言在两个护卫看押下,似乎认命,垂头丧气,实则运转功力,细细聆听。
独孤盛名头虽大,看上去却不过是钱独关、田云霄一个级数,或许还不如。此地只这一个高手,他要出手,绝对抵挡不住。
只是又忽然听到了独孤浓的名字,回想起田府中得的信函,便耐心等了一会,果然见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带着六个姿容美好的女子,匆匆赶来。
从此人发冠断定,肯定过了二十,身穿一声月白长袍,模样瞧着很不错,脸上带着温和笑容,却一点没有书生气或是世家大族的傲气。
最让姜言关注的,是他脚步轻快,每一步如同丈量过似的,不多不少,正好相同,显示出极为高明的控制力,非多年苦练,断没有这等功力。
此人武功比之独孤盛只高不低,却不知杨广为何说他武功一般?
更让姜言玩味的是,那六个女子当中,其中一个虽然故意将脚步凌乱,每一步也如旁边女子一样踏出,可脚步声都是同样轻重,显然武功也是极高。
等独孤浓过来上了高台,独孤盛这才离开,很快又起歌舞,丝竹缭绕。
一曲作罢,杨广将嫔妃与舞女都赶了下去,说道:
“爱卿,你那边可要抓紧。一旦长生诀到手,没有易筋锻骨篇筑基,我就算长生不老,也是一副衰败模样,这可不成。”
独孤浓答道:“微臣正要禀报此事,我已经有了眉目,易筋锻骨篇的另一半,在襄阳本地的一个帮会手中,微臣正在想办法摸清具体被何人得到。”
杨广满意的点点头,道:“爱卿做事,朕放心得很。不过听闻哪地,匪患众多,连田云霄都被一姜姓小贼杀死,你可要注意,别像宇文化及一样出了岔子。”
“圣上容禀,那姜言并非寻常强贼,乃是飞马牧场出身的武林高手,恐怕是不满田郡守要他们上供战马,为圣上征讨高句丽作准备,而明目张胆的刺杀。”
独孤浓颠倒黑白,捏造牧场阻挠征讨高句丽一事,正是触及了杨广逆鳞。
“区区一个商贾,安敢如此欺我?”杨广勃然大怒,说道:“若非看在当年他们敬献马匹,抵御突厥的份上,早就将他们碾为飞灰,今日还敢跳脱?”
他站了身来,走动两步,道:“传旨,就令独孤爱卿你为襄阳郡守,出兵替朕征讨飞马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