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宇将军昨夜下山了。”
低沉虚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严颜疲惫虚弱的摆摆手,仿佛已经没有力气说话。
“好啊,都走吧,将士们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若说是谣言的话,那么为何他们的主公还不来救他们。
沙哑的声音说出后, 严颜虚弱的抱着自己的长刀依靠在一块巨石旁休息。
“短短三日,山上的将士只剩下不足两万,粮今日彻底断了。”
年轻的张任也是虚弱的依靠在树干前,沙哑的喃喃说道。
“汝为何不走?”
面对严颜的调侃,张任没好气的笑了一声,“那汝为何不下山投靠吕布呢?”
哈哈~
虚弱沙哑的笑声下, 二人相视一眼充满了欣赏,或许这就是男儿之间的处事方式吧。
“说实话,任出身不怎么好, 更是前两年州牧大人打击肆意妄为的豪强势力,空缺了不少官职吾才补上的。”
“哈哈,这么一说你张任还是捡了个便宜。”
“严将军你呢?”
听到张任询问自己,严颜眼眸有些迷茫,喃喃道:“我啊,我也不知道,我出身还算不错,可惜主公重用张鲁、张修等人,咱就一武夫,蜀中无战事也就无所了。”
“阳平关营垒哗变了,将军知道吧。”
二人谈笑间,张任疲惫的指着山脚下的又来叫喊投降的吕布军队。
“也不知这支是什么样的军队,咱们七万大军都快杀入中军辕门了吧,呵呵!区区几万兵马不仅没有溃败不说, 竟然还列阵反扑起来。”
听着张任的话, 严颜也是苦涩的一笑摇头叹气, “这支兵马不同,虽有并州的、西凉的还有禁卫军,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大阵势见的多了,哪像咱们蜀中,剿个千余人的匪就是一场大战了。”
虽然明知并州、西凉两地边疆百战之兵,禁卫军更是经历了黄巾的洗礼,可张任还是有些羡慕和疑惑。
“那一日,咱们都杀到了中军腹地啊,就这么!就这么败了。”
说道这里时张任不甘心的流出了屈辱的泪水,发红的眼眸更是盯着严颜,“你也看到了,有多少吕布军队被咱们冲垮,冲散,可冲垮、冲散的百人、十人甚至几人,犹如本能般的结阵继续厮杀。”
“为什么咱们蜀军就做不到这点,就差那么一点,若咱们面对吕布反击时,咱们的军队没有溃败, 咱们是有机会的。”
“七万大军,扑上去,咱们有机会赢的!”
不甘屈辱的泪水流淌下来,这一幕看的严颜同样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的一扯。
“败了!”
一句败了张任顿时犹如抽掉了浑身的力气般,直接瘫软的躺在地上,喊着泪花的眼眸渐渐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师傅教导他枪法时说的不屈不挠。
“并州、西凉边疆精锐,几乎都是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战场厮杀犹如家常便饭,禁卫军本就是大汉最为精锐的大军,百万黄巾多大的阵势,咱们这区区小打小闹算什么。”
“吕布此人用兵如神,数万兵马挥如臂指般随意,对方是算到了咱们蜀军不行,算到了咱们蜀军在面对陷阱会惊慌失措,算到了咱们蜀军会崩溃引起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