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注意仪态,为师准了便是。”
“耶,师尊万岁!”
…
一个月后。
魔宫大殿。
宁凡倚坐于王座之上,左手撑着侧脸,面无表情地盯着跪在玉阶之下的婵红衣,冰冷地声音,从其口中传出:
“又失败了?”
“回…回师尊…是的…”
婵红衣宛如一只柔弱无助的小白兔,匍匐下身段,瑟瑟发抖:“对不起,师尊,是弟子没用,请师尊责罚。”
“废物!”
宁凡捏碎王座扶手,魔气浩荡如山海,倾斜而下: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本座要你何用?”
“师尊,我…”
婵红衣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闭嘴!”
宁凡却并未给她解释的机会:
“本座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从失败者嘴里吐出的每个字眼,都是借口,本座最后给你一个月,再突破不了金丹,给本座滚出封魔巅!”
“我…”
“是…师尊。”
婵红衣瞳光黯淡,噙着泪,强忍着酸楚,起身告退。
“等等。”
这时。
宁凡突然叫住了她。
沉默半晌。
将一瓶丹药抛向婵红衣:
“拿去吃了,滚吧。”
婵红衣接住丹药。
心中所有的委屈,不满,都在这一瞬…烟消云散。
“师傅,谢谢您。”
将丹药贴在胸口,婵红衣笑了。
她啊。
真的是一只很容易满足的小兔子。
只要他对她笑一笑,就笑一笑,如此,便足够了。
…
时间又过了一个月。
大概连宁凡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与婵红衣一个月以后的再次相见,是在丹医房:婵红衣经脉尽断,奄奄一息。
“师…师傅…我…”
“怎么回事?”
宁凡皱着眉,给婵红衣喂下一枚疗伤丹药。
尽管宁凡隐藏的很好,但全身心都扑在他身上的婵红衣,还是发现了他眼底的不安:这个如魔神一般的男人…
在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
是在害怕失去自己么?
婵红衣芳心淌过一阵暖流,苍白的面庞上,多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又…失败了…师…师傅…杀了我吧…”
她是想自杀的。
可惜被救了回来。
“为何求死?”
宁凡不悦道:
“本座把你从山村带出来,是让你寻死觅活的?”
“您都不要我了,我还活着作甚?”
服下丹药后的婵红衣气色好了些许,赌气似的撇过脑袋,低声道:“趁早死了的好,省的活着碍师尊的眼。”
“蠢货,那日为师说的是气话,听不出?”
“嘁,弟子才不管呢。”
婵红衣努力克制着笑意,故作愠怒道:“反正弟子活着的意义就是师尊,倘若连师尊都不要弟子了…唔唔!”
话才说一半。
宁凡猛地俯身,直接吻在了婵红衣的唇上。
堵住了婵红衣剩下的话。
百息后。
唇分。
婵红衣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春光潋滟。
宁凡一脸无奈,又好气又好笑:
“够了没有?还闹不闹了?嗯?”
“不闹了。”
“说说吧,为什么几次渡心魔劫都失败了?”
“因为…”
婵红衣轻轻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面前这张,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境里的俊俏脸庞,眼神逐渐趋于迷离…
朱唇轻启,温柔似水,情深似海,呢喃道:
“徒儿的心魔…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