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萧易和楚飞飞带着一旗锦衣卫出城而去,前往长沙。
随着他离开,浏阳县锦衣卫又有了一番大动作,八个总旗各带麾下人马,倾巢而出,拿着从血煞门中抄来的信件,按图索骥。
一时间,
刘阳境内数十个士绅豪族,纷纷倒了大霉,家破人亡,人头落地,锦衣卫凶名再次响彻浏阳大地。
从此浏阳黑白两道,闻听锦衣卫之名, 无不胆战心惊, 瑟瑟发抖。
……
两日后,
萧易一行进了长沙县城, 来到千户所,出示令牌之后便被放行。
刚走到前院,便看到闻讯而来的牛奔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萧易老远就传来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哈,老弟你可来了,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萧易连忙抱拳,“牛哥……”
还没说完便被牛奔打断,“哎~先进去说,走走走!”
“楚兄弟你也来了,甚好甚好,来到这里哥哥肯定好好招待你!”
牛奔非常热情,一手揽着一个,便将萧易和楚飞飞,带到了正厅中, 落座后又是好一通吩咐, 茶水糕点流水般送上。
“二位兄弟, 该吃吃, 该喝喝,这一路风尘仆仆肯定累了,到了哥哥这里千万不要客气,否则就是打俺的脸!”牛奔很是豪气。
萧易二人也没和他客气,拿起吃的就往嘴里送。他们来到长沙县,没有安顿,就直奔千户所,还真是有些饿了。
略微垫了垫肚子,萧易便说起正事,“牛哥,血煞门已经被我们剿灭,此来就是将其中一些细节向你汇报一下。”
“哎~停!老弟正事先不急,咱俩先得结拜了再说,俺等得花儿都谢了,本来黄道吉日都看好了,可是姚连城和血煞门又来坏事,真是该死!”牛奔立刻摆手,制止萧易。
萧易苦笑,这位老哥做事还真是随心所欲。
他想了想问, “牛哥, 如今这千户所谁做主?”
“当然是俺了, 俺现在可是千户!”牛奔大咧咧的。
喝茶的楚飞飞抬头疑惑道:“牛大哥,这长沙千户所不是还有一个黄千户吗?我以前还见过呢!”
“额……”
牛奔咧嘴笑道,“嘿嘿,行吧,俺和黄茂定好了,大事一人管一件,小事商量着来。”
萧易点头,也不再多言。
寒暄过后,又在牛奔的张罗下,一行人又出了千户所,来到城内有名的酒楼之一玉楼东,设宴款待为二人接风。
三人也有段时日未见,这酒就喝的更有劲,直到傍晚时分,三人均喝的面酣耳热,这才尽兴而归。
萧易提议,找一处僻静之所,有要事相商。
牛奔本来还想到凤鸣苑再乐呵乐呵,可是看到萧易脸上的认真,倒也没有坚持,来日方长嘛。
于是,
萧易和楚飞飞便跟着牛奔来到了,清风街——牛府。
这是一栋三进院落,高墙厚瓦,门口一对大石狮子看着就很气派。
楚飞飞问“牛哥,你没在千户所住吗?”
“千户所有什么好住的?看着黄茂那厮就倒胃口,还是住在外面自在。”牛奔大咧咧的。
大手一挥,“走,回家,以后你俩来了这长沙就住这儿,也能给俺做个伴儿!”
拉着二人进入大门,在前院花厅中坐了下来。
“老弟你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
萧易拿出随身携带的包裹,打开,掏出一摞信件放到桌上。
“这是从血煞门门主——封宏图书房中搜到的,这里面都是浏阳县以外的江湖帮派、士绅豪族与血煞门往来的信件和账簿,要剿灭这些不法之徒,还得牛哥你来下令。”
说完,萧易又从包裹中取出几封单独放置的信件。“牛哥,这两个比较特殊,一个是黄茂的,另一个写信之人暂时还不知道是谁,不过肯定是条大鱼。”
当下他便将从封宏图那里得来的信息都详细说了一遍。
牛奔眉头微皱,脸色严峻,他拿起那三封不明之人的信件,仔细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嗯,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来头不小啊……”看完后,牛奔喃喃自语,眸中金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赏赐给封宏图的令牌,你可曾找到?”牛奔突然问道,这第三封信中,提到因血煞门表现不错,特赏赐了一块令牌。
萧易伸手入怀,取出令牌递了过去,“这个!”
牛奔一把接过,翻看起来,突然他双目一凝,僵在那里……
一直注意着他神色的萧易,立马就察觉不对,急忙问:“牛哥,这令牌你认得?!”
“你看这个!”牛奔不答,伸手指着令牌上的图桉。
萧易望去,正是那令牌上凋刻的弯弯曲曲龙形图桉,他不由问道:”凭这个说明不了什么吧?“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四年,萧易对于这里的了解已经不像最初那般浅薄,尤其是他已经踏入武道,成为一名四品武者,眼界更是开阔不少。
在普通百姓眼里,龙还是帝王象征,神圣不可侵犯。可萧易知道在练武之人心中,这种观念十分澹泊,修为越高,实力越强,就更加明显,侠以武犯禁,确实如此!
萧易就不止一次看到,常山虎、王勐等人,兵器上就刻有龙形、麒麟等图桉。就连楚飞飞,身上都带有一块龙形玉佩,据他所讲,那是家传之物。
对此,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根本不可能将这些习武之人全都抓起来杀了,只要不明目张胆造反作乱,不威胁朝廷的统治地位,私底下用用也还可以。
所以,凭令牌上这个龙形图桉,还真说明不了什么。